丁程鑫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铁青
丁程鑫贺将军,本王劝你最好注意言辞。
贺峻霖有什么可注意的,谁人不知我与凝歌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丁程鑫青梅竹马又如何,凝歌如今是本王的王妃。
扯来扯去,最后话题又扯到了这上面。
柳凝歌扶额长叹:
柳凝歌行了,贺将军这趟来,应该不止是探望王爷吧?
贺峻霖当然,我是有正事的。凝歌,你还记得那个刀疤脸男人么?
柳凝歌记得,怎么了
贺峻霖我找人将他阉了,还送去了柳巷当杂役,这样的惩罚你可还满意
柳凝歌不错。
刀疤男色心太重,阉了能够从根本解决问题,是个不错的选择。
得到柳凝歌的肯定,贺峻霖笑容愈发明朗:
贺峻霖满意就好,这次回京都我带了许多西域的新奇小玩意儿,等哪日有空给你送过来。
柳凝歌多谢。
丁程鑫看着贺峻霖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眼里带着难掩的戾气和杀意:
丁程鑫本王需要静养,贺将军请回吧。
贺峻霖我确实该回去了。
”贺峻霖刚回京,还有一大堆事要办,来这一趟,都是忙里偷闲挤出来的时间。不过能亲眼看到情敌倒霉的模样,心情实在畅快。
他步伐愉悦的离开了王府,丁王殿下则躺在榻上,脸上阴云密布。
柳凝歌摸了摸鼻子:
柳凝歌好端端的这么生气做什么,贺将军来看你也是好心。
这女人,竟然还向着贺峻霖说话?!
丁程鑫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堪比墨汁:
丁程鑫你与他很亲近?
柳凝歌算不上亲近吧,只是小时候有几分交情。
丁程鑫是么?
柳凝歌这种事有什么可撒谎的,你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务之急是赶紧养好伤
丁程鑫不言,心底则在不停盘算着。
看来是时候给贺峻霖找点麻烦了,省的一天到晚缠着他的女人。
眨眼已是深夜,柳凝歌正沉沉睡着。
原本‘虚弱’的连喝药都费劲的丁王殿下下了床榻,缓步走向了门外。
守在院子里的左航看到自家主子,连忙下跪
左航王爷,您伤势未愈,怎么起来了。
丁程鑫一点小伤,养几日便好了。
”那枚暗器看似凶险,实则并未伤到要害。
左航额?
”既然只是小伤,那王爷为何半死不活的躺着,连换衣用膳都要王妃亲自照顾?
丁程鑫本王有件事交给你去办。
左航王爷请吩咐。
丁程鑫贺将军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左航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定安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家中老母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在京都城里,同样年纪的公子哥小娃娃都已生了一堆,唯独贺将军连个侍妾都没有。
虽说平日里也有不少权贵人家的小姐表露情义,可谁让贺峻霖是个木头疙瘩,不但不予理会,还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摆足了一副打算孤独终老的架势。
左航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丁程鑫嗯,去吧。
左航消失在了院子,丁程鑫负手站在原地,青丝被风扬起,踏着满地落花回了内室。
翌日——
贺将军刚从驻军营地回府,就看到年迈的老母亲抹着眼泪哭哭啼啼。
贺峻霖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万能龙套除了你这个不孝的逆子,还有谁能欺负我。
贺峻霖儿子哪里又不孝了?
万能龙套你说说你,一把年纪了,整天跟一群男人混迹在一起。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究竟何时才能抱孙子!
贺峻霖最烦的就是婚事,可母亲哭成这样,总不好把话说的太重:
贺峻霖母亲,大丈夫当以家国为重,边疆战事未平,儿子暂时没有娶亲的意思。
万能龙套闭嘴,边疆那么多将军,也没见个个打光棍。为娘给你寻了几位家室样貌都出众的女子,明日你就给我滚过去见一见,务必挑一个回来成亲。
贺峻霖娘,我说了……
万能龙套你若再拒绝,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贺峻霖被缠得焦头烂额,只能应下。
自那日后,京都里时常有人能看见贺大将军臭着一张脸,与各个世家小姐在湖边散心,场面甚是滑稽。
贺峻霖有了麻烦,自然无暇再来王府,丁程鑫这几天心情颇为不错,脸上还能破天荒的见到些许笑意。
他休养了十几天,柳凝歌日日在床边伺候着,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王府的下人,都对这位王妃称赞不已,连赵嬷嬷都时常去丁王母妃的墓前念叨,小主子娶了一位好妻子。
约莫半个月后,丁程鑫重新穿上官袍入了朝堂。
太子见到他,笑容和煦,像极了一位慈爱的兄长
丁竹皇弟的伤势总算痊愈了,我原本想去探望一番,奈何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
丁程鑫多谢皇兄挂念。
丁竹不止是本宫挂念你,父皇也时常念叨几句,等今日散朝后,你记得去拜见一番。
丁竹的视线在丁程鑫身上扫了一圈,意味深长道
丁竹皇弟病了这些日子,身量看起来倒是没怎么瘦,可见弟妹照顾你费了不少心思。
丁程鑫她确实辛苦。
丁竹这么好的女人,皇弟一定要珍惜,不过咱们皇室中人向来无法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你母妃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丁竹说完,故作歉意的笑了笑,
丁竹抱歉,皇兄一时嘴快,不该提这个的,你莫要气恼。
丁程鑫神色如常,仿佛半点没被太子的话影响,可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已紧握成拳,骨节泛出了白色,
丁程鑫皇兄多虑了,臣弟并未生气。
丁竹那就好。
丁竹心里很是疑惑。
谁都知晓柔妃是丁王的痛处,平日里就算父皇都不会轻易提及,怎么他故意提起此事,对方却毫无反应?
还未等想明白,皇帝已坐上了龙椅,丁竹收敛心绪,专心上朝。
晌午时分,朝会散去,丁程鑫并未去养心殿见皇帝,而是直奔宫门而去,走到半路,突然被臭着脸的贺峻霖拦住了去路。
贺峻霖是不是你找人去我母亲耳边嚼舌根,让她催着我娶亲?
丁程鑫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
丁程鑫是又如何。
贺峻霖你,你无耻!
”鬼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鼻子都快被那些女子的脂粉味熏得失去嗅觉了。
丁程鑫贺峻霖,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以后离本王的女人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