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一碗面

花千骨之竹染摩严

在长留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到摩严下厨房，不免得有些不习惯。

竹染仔细观察者四周……

没错!

他还想着逃跑!

“咳咳!”竹染尽量小声咳嗽生怕摩严发现!

“别想着逃跑!”摩严平静的声音出现在竹染耳边!

摩严早就感受到竹染的气息了，百余年间的相处怎会不了解!

竹染拖着残破的身躯缓慢走来，“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跑哪去!”

竹染不屑一顾的表情有些许癫狂!

“怎么不去长留？是想动用私刑了结我!”竹染摊开身子毫无保留邪魅一笑。

摩严没有理会，拿起碗盛面。

“过去坐着!”摩严说!

竹染看了一眼院子中央的木桌，缓慢的走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摩严刷什么花招!

摩严端着一碗面走来，放在竹染面前!

他语气柔和面带笑容，这一幕生生吓怕了竹染!

“生辰快乐!”

竹染生生愣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的生辰他自己都要忘记了!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生辰了!

还是娘在的时候才能过生辰，那时候虽然简陋但却是他最开心的时刻了!

在竹染的记忆中娘的样子都要模糊不清了!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在思念、都在哭泣!

他也是孩子!

哪怕他在世人眼中多么坏，他也仅仅是想要替母要一个说法而已!

竹染湿润了眼眶，红着眼睛倔强的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你怎么知道!”

“你娘告诉我的!”

竹染不屑一顾的一笑，“我娘？我娘早在我五岁时被你杀死了!五年间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你又从何而知!”

竹染一连串的质问使摩严陷入痛苦的回忆!

摩严哽咽着“你娘在梦里告诉我的!”

竹染恶狠狠的看着摩严，“你有什么资格在梦里看见她!”

竹染根本没有在意“梦”是真是假，他在意的是，他都没有在梦里看见过自己的娘，摩严这个伪君子有什么资格配梦见!

竹染流着泪嘶吼“凭什么!拼什么！我都快忘记娘长什么样子了!你拼什么!”竹染无助的嘶吼!

“你娘在梦里让我救你，照顾好你!”摩严低着头流着泪!

他不敢抬头怕看见竹染!

竹染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的错。

他杀妻弃子!

“娘!娘她说了什么？”竹染轻声问!

“让你好好活着!”

竹染看着眼前的面，颤抖的手缓慢靠近面!

他哭着笑了!

这泪水不知是苦涩还是温暖……

他大口吃着面，这味道一如当初!

竹染一口一口吃着，泪水顺着脸颊落入面中!

竹染双手端着面碗，头深深埋在面碗中。

他释放着所有的情绪!

有思念、有痛苦、有委屈、有高兴、有释然……

摩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竹染。

他看着痛苦的竹染，心里更是难受!

都是因为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让儿子没有了母亲，也没感受他这个不称职的父爱!

竹染有很多话想要跟娘说，告诉她我过得很好，过得很好……

竹染擦拭泪水，大口大口吃着面!

这是他自五岁之后第一次吃到和娘做的一模一样的生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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