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信恨恨地咬饼子,霍恬却是兴趣颇浓地把玩着一块玉佩。
楼甜好奇,就凑着脑袋上前去看,她可是亲眼看见霍恬从刚刚那伙人的头目身上搜了出来,又被霍恬如此情有独钟地把玩,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楼甜要看,霍恬也引诱她看,只是到了近前,早有预谋的霍恬却是一个闪身,脚步一挪,正好侧了过去。
嘿,这个……他就是故意的!
楼甜怒气冲冲的站在原地,努力抬着小脑袋,想要装出几分气势来,殊不知,从霍恬的角度来看,就是一只生气炸毛的小奶猫,丝毫不足以构成威胁。
这下子楼甜小朋友更加生气了,别以为她没有看见他的嘲笑,这是无声地挑衅!过分!
“子安哥哥,你是大人了,你不能这么幼稚!”
不过小团子还是很懂礼数的,对于先礼后兵颇有心得。
只是道行终究太浅!
被说幼稚的霍恬倒是心安理得的应了这个称呼,还颇为自豪地说了一句
“幼稚呀?哦!”
好家伙,更气人了!
小团子被气的在原地跺脚,楼甜这些日子不止一次感觉到这种憋屈。
她就奇怪了,原来喜怒不形于色,举止从容有序的子安哥哥怎么就变了呢?
她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发现更加生气了。
因为……啊……生气!
她,楼甜,这些日子就跟只吃草的兔子一样,乖得不能再乖啦,反观霍子安,真是,得寸进尺。
“霍子安!”
清脆的一声怒吼,霍恬倒是没什么反应,其他的人手上的动作却是一顿,尤其是霍信瞪大了眼睛,瞅向这边。
这只小团子这么威武吗?
“哦”了一声,依旧是从容的落座,依旧是那个举止从容有度的霍家四公子,霍小将军,什么都没变,但是什么都变了。
端坐地笔直,正面对楼甜,也恰恰好,现在两人是平视。
气势突起的楼甜,正有一番怒火无从发泄,见这人虚心受教的模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会的话语,小嘴一张一合地
“霍子安,我是妹妹,你要学会爱幼,你瞅瞅这些日子以来,我忍让你多少回了……”
霍恬呢?
可能从没有这么乖巧受教的时候了吧?霍信如是想到,上一次父亲教育霍恬,结果好像是气急败坏地把他送进了祠堂,就气鼓鼓走了!霍恬这家伙永远有让长辈跳脚的本领。
楼甜说得口干舌燥,这会儿有人递上水,也没管谁递上来的,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就继续
“霍子安,你要学会自己成长知不知道?……”
目睹这个过程的霍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霍恬有一天被说教竟然还主动递上水?
这个世界怕不是疯了!
还有,这只小团子怎么能这么能说?她家阿母的说教本领还会凭空传授啊?
莫名思想跑偏的霍信缩着脑袋就像,自己以后的媳妇儿一定要远离他家阿母,绝对不能学坏!嗯嗯,甚至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而这边的说教也终于结束。
“霍子安!你听懂没有?”
霍恬眼睛晦暗地直视面前的女孩,因为生气的缘故,女孩白洗干净的脸颊上晕上一层红晕,就连掐腰的动作,被软糯的她做起来都灵动异常,小舌头因为热而微微吐出来,又飞快地收了回去,圆溜溜的眼珠子蠢萌蠢萌的。
霍恬压下心中的悸动,才开口,声音磁性暗哑
“再叫一句霍子安……”
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三个字会如同现在这么生动。
女孩不明所以,“霍,子,安?”只是这次的声音有点虚。
紧接着,就听见面前人飞快地应到
“嗯,听懂了!”
说道得寸进尺,这只小团子还有脸说别人?!
呵!
楼甜颇有一种一朝得势,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得意忘形的模样,还想着老虎头上拔毛,就想着学着霍恬给她顺毛的模样,也去顺一把。
结果显而易见,前方空虚,被敌人一举攻破,继而攻城略地,小团子本身炸起的毛,被一阵rua,接着陷入敌人怀里了。
幸得敌人仁慈,让手下败将得以喘息,小小的一团,在战争的结尾,成功夺得那枚最初的战利品,而敌方将领也非常得意,因为人和物都在他掌中。
“子安哥哥?这个不好玩!”
小俘虏不开心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战利品并不是特别让人满意。
“嗯”
听到此话,男子没有什么反应,这就更引得怀中的小人儿不满了,她有理由怀疑自己被戏弄了,的确,那只大灰狼的尾巴都快晃到天上去了。
不过该安抚还是得安抚的。
就在小俘虏又要炸毛的时候,男子凑近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被放下来的时候,楼甜整个人脸都是红扑扑的,无他,刚刚男子的气息包裹自己,低沉的男生直直地往耳朵里面钻,痒得她心慌。
直到她踱步到霍信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懵懵的。
但是想到刚刚霍恬所说,楼甜的脸色又有些怪异,将信将疑地打量了霍信半晌,知道把霍信盯得发毛,才将手中的玉佩交了出去,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只是这表情怎么都很怪异。
霍信被塞了一块破玉佩,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前前后后地翻过来看过去,又朝着霍恬的方向看去,继而仿佛想到什么似的,郑重其事地将这个破玉佩塞进了里衣,还不放心地拍了拍。
这番奇怪的举动,成功引起多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