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霍候夫妇房内。
程少商奔波数月,相交于马车内狭窄的空间或是客栈内硬邦邦的木板床,此时躺在自家宽敞舒适的大床之上,只觉得这身下铺的床是这般的软和啊。
她在床榻上翻了个圈,又翻了个圈,然后又翻回来,接着再翻回来,最后支着脑袋,看屏风后她家夫君伟岸的身姿,只觉得是这般养眼。
于是,这位垂涎美色的女子一个饿狼扑食,就扑进了屏风后那人的怀里。
“嗯?困了?”
霍候将怀中之人一个用力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下颚贴着女子柔软的秀发,声音低哑暗沉,是绝佳的哄睡男声。
他怀中的程少商很是餍足地眯起了眼,享受着夫君的抱抱服务。
“楼垚身体还好吗?”
霍不疑将女子搂个满怀,突然就这么说
他怀里的程少商猛地听此话语,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也不顾温柔乡了,就想挣扎着从霍不疑怀里抬起头。
霍不疑却是发出一声疑问,大掌轻柔地拍着少商的背脊
“怎么了?嗯?”
少商听此声音,不觉有什么变化,只当自己是太过敏感了,都这么多年了,霍不疑应该是不会再吃醋了吧。
于是,有些闷闷的声音从霍不疑的怀里就响了起来
“有些不好,但是还好可以医治。”
少商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如同拉家常一般继续说
“阿垚,有些老了,我第一眼见他,都觉得有些心疼,你说何昭君也去了,他身边也没人照顾……”
少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霍不疑不发一语,就这么听着
甚至是拍打她背脊的动作都没有变过,几乎少商就要被哄睡了。
终于在少商快要入睡前的一秒,霍不疑开口了
“你既然心疼,还回来干甚!”
就这一句话,立时就让少商的瞌睡虫跑了个没影。
她就知道,霍不疑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没这么大方,好家伙,在这里等她呢。
只是她却是不能就这么说,程少商抬头就看见霍不疑快要喷火的眼神,自觉不好,先奉上一个香吻,才甜甜的说
“我更加心疼我家夫君呀,我怎么舍得让我家夫君独守空房呢?”
对于程少商这明显不诚实的话语,霍候表示嗤之以鼻。
“呵!”
程少商对于霍不疑如此不屑的眼神,如此冷漠的回答,表示不满,但是理亏的毕竟还是她,因此她僵住的表情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哈哈,我家夫君英勇神武,心胸开阔,是顶天立地的伟丈夫,小女子自从看上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他,从此再不曾有他人能入眼,此话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霍不疑听见这话却是整张脸都黑了。
“可惜这个小女子身为有夫之妇,盯着人家说书先生不放!”
少商听见这话可就怒了
“明明是再说楼垚的事情,你扯旁人干甚。你说这话,我可就得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说着少商也不躺着了,整个人都坐了起来,开始算账
“霍恬那小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当时那是气你,那个破汝南县县令不好好当官,嘿,非得给你送美姬,你可到好,一下子全收了,我能不气吗!啊!能不气吗!”
少商说着就要站起来,指着霍不疑鼻子控诉,只是被霍不疑给拽住了。
少商一说起这事就来气
“我那是听书吗,这件事人家说书先生都知道,还绘声绘色地讲述,全都城就我蒙在谷子里啥也不知道,还是偶然间听那说书先生说起我才知道,我,我,哇——”
说着程少商就被气哭了,一抽一噎地继续控诉“天地良心啊,我连那个破说书先生长什么样我都没看清!”
这下轮到霍不疑心虚了,他一手搂住哭泣不止的妻子,一手不自在的抚了抚鼻子
“那不是缓兵之计吗,那个县令有问题,后来解决事情后。那些女的,我后来派手下,全部都送走了不是!我也是看都没看过一眼的”
霍不疑低眉看着怀中女子一如年轻之时娇憨可爱,只觉疼惜,哪里还顾得着刚刚的要算账的架势,一把就把她抱到腿上。
这夜,霍候哄夫人,哄了大半夜,最后是怎么哄好的呢?反正我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