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信见一堆眼睛聚焦到自己身上,发现将自己隐藏起来的战略好像失败了,尴尬的朝着众人哈哈地干笑了两声。
霍信接收着自家阿父愈加冷冽的目光,心中直呼“救命啊!”
“哈哈,这明明是一只女娃娃的声音嘛,啊,哈哈,少商啊,你这是把谁家的小女娘拐骗过来了?嗯?”
一道和煦略带有几分兴趣的声音,从霍不疑身后的一辆马车穿了过来,此时那辆马车里走下了两个身影,却是又把霍信吓的不清。
这二位怎么就来了?
来人正是已经退休的文帝、越后二人。
文帝身形利索地就跳下了马车,连脚凳都没有用上,却是殷勤地为越后放置脚凳,又扶着她下马车。
霍信登时就要见礼,被文帝无所谓的拦住了。
“得了得了,你这小子,我还不知道,在外一向装的礼数周全,却是最懒散之人,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霍信摸了摸鼻子,被戳穿真面目有些许尴尬啊。
越后见霍信这幅模样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揪着霍信不放
“霍家三郎,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听说,你把都城里的小女娘得罪了个干净,你这是准备修道还是修佛呢?”
越后还是一如既往毒舌,近些年来却是热衷起他人姻缘起来,这恨不得碰上个儿郎,碰上个女娘就催促赶紧成婚。
所以,越后此时看着这个霍三郎就异常的不顺眼。
“霍候啊,你家霍四郎也是,这当初一进城就当街行凶,这以后还找不找女娘了?啊?”
越后越说越起劲,就盯上了程少商的马车。
这时程少商将将下来,正迎着霍不疑凶悍的眼神,她怀里还抱着个被狐皮大氅包的严严实实的一个人形物件。
只是少商还没有接收到霍不疑的教训,就先接受了越后的一顿教训。
“我说程少商啊,你当年就婚事一拖再拖,这好不容易成婚,你不好好教育自家儿郎尽早成婚,反而任之一拖再拖,你可到好,自己出门游玩数月,不思归家”
越后越训越气愤,压根就没看见霍不疑马上就要喷火的双眸,文帝却是注意到了自家养子不善的眼神,他连忙拉起自家夫人,就上去打着哈哈
“啊,这,儿女自有儿女的福分,啊,哈哈”
“少商啊,你这怀里的这个?这一团是?啊?”
文帝争取将话头转到其他地方,只是在形容这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的时候,有些踌躇,但是他这句话却是切切实实将众人眼光转到了这一团上。
少商心想还不如继续训我呢,哪壶不开提哪壶,少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啊哈,这个嘛,这个,那个”
少商顾左右而言他,她怀里的甜甜却是憋不住了。
于是这一团东西就开始了挣扎,终于,奋力地将自己从这狐皮大氅中挣脱了出来,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在其余众人眼中,则是先看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继而又漏出来一双幼崽的稚嫩新奇的四处张望的小眼睛,等到全部钻出来的时候,是一团粉嘟嘟的白皙透亮的小糯米团子,可爱的紧。
别说越后这位女性生物了,文帝都觉得这个小团子又可爱,又招人疼。
“诶呀呀,这么可爱的小团子,少商啊,这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
瞅瞅,越后总是有本事挑起战争的。
霍不疑刚刚就危险地眯起的眸子,此时更是散发着危险的光。
少商见情形不好,就急忙摇头,用尽全身力气地否认,极力自证清白
“啊,不是不是,是,是楼垚的小女儿,楼甜”
虽然这话在霍不疑看来和程少商背着他有了一个私生女的分量一样重。
于是乎,霍不疑两步上前,本想揪着这粉嘟嘟小团子抛出去,但看着这么小的一团,又不是自家的,想到可能赔不起,终是把这个小团子抱给了旁边的越后
“烦请越娘娘好生照料,臣还有家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也不等越后同意,说着就一把揪起少商扔到了马上,自己跨身上马,就这么走了。
越后看着怀里的一团,甜甜看着面前的漂亮的妇人,两人大眼瞪小眼,眨眼又眨眼。
“美,美,丽”
还是幼稚的童声先响了起来,只是说的话却有些听不懂。
还是一旁的霍信见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忙上前翻译
“禀越娘娘,这小团子是说您美丽,她会说的话不是特别多,礼仪也还没有教导好,如有冒犯,还请越娘娘宽恕。”
越后却是笑的眉眼弯弯,哪个女人不习惯听别人说自己美丽、漂亮,更别说这个小团子用自己纯净的眼眸告诉了越后,这声夸奖是出自肺腑之言。
于是一向毒舌的越后,罕见的收起了毒舌的本领。
“小团子,你几岁了呀?”
这么小的一团,还说不清话,不会才两岁吧?
甜甜懵懵懂懂地想了想,终于从大脑的某个犄角旮旯里寻出了点什么。
她伸出小爪子,比划了一个“4”
这下越后和文帝都有些吃惊,随机又想到了什么,一脸疼惜的揉了揉甜甜的小脑袋,准备朝着他们来时的那架马车走去。
甜甜却是扒着越后朝霍府的马车探过去。
不愿意就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