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小团子甜甜却是消沉了一阵,小脸本就巴掌大小,这下好了,更凸显出那双眼睛乌黑溜圆了。
她在少商的马车里也还算是玩的开,将那些她喜欢的小珠子放在绒塌上面排排坐。
少商寻思着要不要给她穿一些孔,再拿一些丝线过来,她自己就可以做首饰玩了。
说到首饰,少商可算是身边有了小女娘,她一直想要个小女娘的原因,其中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少商可以把自家小女娘每天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变着法打扮。
少商这些年有当初陪嫁过来的十里红妆,又有霍不疑的私产,而她又非常善于经营,况且不是还有崔佑吗!他可是经商的好手,作为他可爱美丽善良的侄媳妇,崔佑可是把看家本事都教给少商了。
说她家底丰厚这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下好了,有小女娘可以打扮了,于是乎,莲房每天就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人,一个每天乐衷于将各式珠子排排坐,另一个乐衷于将首饰排排坐,她们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可苦了霍信了。
眼看着自家阿母这对赶路一事别说不慌不急,这甚至是沿路必定要隔三差五地去这附近的小市、大城逛上那么几逛,这回家之路是遥遥无期啊,按时回到家是不大可能了,他只盼望可以赶上过年就完事大吉了。
“诶!子师,你看甜甜今天有什么变化吗?”
少商兴致冲冲地揪了儿子来问。
只是这个问题吧,古今中外具是一个夺命的问题,可见有些经典问题是亘古不变的。
霍信自诩学识渊博,眼力过人,但是他属实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这甜甜今天穿的、戴的,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请恕他眼拙,他属实是没有发现什么差别。
昨天穿的好像叫什么如意式平针秀点翠什么花纹来着,算了,想不起来,今天不还是那朵花,那个如意吗?还有昨天不就带着这个兔绒球球的花绳,今天有什么差别吗?
霍信顶着自家阿母期待的眼神,将手中折扇展开
“啊,这小团子呀比昨天更加可爱了呢,这可谓是光彩照人,光彩夺目,光辉灿烂。”
呃——这么回答吧,倒也没有错,只是吧,霍信非常自得地收到了来自阿母的一记白眼。
霍信不以为意,这个问题他不会,但是有人会呀,当即他就开始甩锅了
“这个嘛,阿母,你看,我的的确确眼拙,我这没法子辩驳,但是子安会呀,咱们赶紧回去,您一天可以问三遍,啊,不十遍,子安这个问题。”
霍信撺掇着少商,只是这言语中为什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呢?
“那是,我家狼狼可跟你不一样”
这话不乏炫耀的意味。
少商眼睛一亮,而一旁在那里排排坐的甜甜也抬起了头,微微歪着小脑袋,看着这边的两个人,小小的一团,头上手上都带着兔绒做成的绒球,一摇一晃间就好像一只小兔子。
这副粉嘟嘟,雪融融的模样是真的又萌又可爱。
“小团子,你可真的太可爱了,你今天玩的还是小珠子呀?咦?怎么还是昨天的那盒翡翠珠?”
要不说霍信没有眼力见呢?
刚刚说不出甜甜的穿戴有什么不同,这会儿也眼拙地看不出这珠子有什么不同。
他这番话说完,不但收到了少商的白眼,更多了一个甜甜的后脑勺。
甜甜是穿着如意式平针绣点翠没有错,但是昨天绣的是月季,今天绣的是蔷薇。还有头上的兔绒发带,昨天是银铃铛,今天是金铃铛。
至于那珠子吗!好歹还是他送过来的,明明不是一批,这是和田玉,玉色透亮,昨天才是翡翠,一个软玉,一个硬玉,哪能一样啊!
少商叹了一口气
“唉,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你这个人实在是无趣,回家找我家狼狼去”
虽然霍信对于自家阿母对自己这番贬低意味甚浓的话语非常不忿,但是听见她说愿意赶紧回家的时候他是欣喜异常的。
“那阿母,今天您还去临城的夜市吗?咱们不去了吧?我这就吩咐他们不绕路了”
霍信说着就要下车骑马,只是少商接下来的话,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诶,等等,都快到了,那就去吧,今天去了明天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