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听着宋太医言及楼垚的病情
“还请霍夫人放心,楼大人的病情,臣虽不说十拿九稳,但是这些时日以来,臣观楼大人病不如面相上一般身体无可救药,如今再加上楼二公子这味草药,臣必用臣毕生之所学尽全力医就,只要来日好生养护,臣可保楼大人近十年身体无瑜。”
宋太医如今已是很有把握,如若不然必定不会说这番话的。
因此程少商这几日吊着的心也是安稳了一些。
“夫人,楼二公子求见,说是感谢您这些时日操劳”
就在此时,程少商身边一仆妇对她禀报,少商也是感兴趣。
其实她也想看看这个被楼家阖府满口称赞的楼二公子究竟是何模样,又有何过人之处。
这楼严今年算算岁数应是和自家那个狼崽子年岁一般无二,也就比他大上那么半年。
这两人如果放在一起,究竟哪位更加得小女娘倾心呢?
就在少商胡思乱想间,门口已经进了一位秀丽少年。
雍容雅步,似不是信步于这偏城一隅之地,而是于那朝堂之上端然行走,一步与一步之间似有标尺丈量,不远不近,行之自有君子之风,着一青色孺袍,无甚纹饰,身上不也曾穿戴什么配饰,唯有左手拇指处有一玉谍,想是平常射箭所用,所谓其质纯洁,犹如雪山,说的应当就是这般少年。
“虹达见过霍家叔母,霍家叔母安好!霍家叔母远道而来,本应见礼于前,此为虹达之过,况霍家叔母安置阿父,虹达甚至感激。”
少年行礼,畅然流水,声音更是如玉石碰撞于山泉之上,甚是清脆。年纪尚小,但是这礼数可是比都城内的许多老夫子都周全的。
这样的气质,少商竟好像看见一故人。
随即少商赶忙叫起了楼严,更是挖了身边自家小子两眼。
这才是真正润泽锐廉,自家霍信就是一个披着君子外衣的活狐狸。
霍信莫名其妙得了个白眼,还不明所以,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一向都是装的滴水不差的,于是同这叫楼严的少年也是礼数周全地行礼,分毫不差。
这边是该行礼的行礼,该寒暄的寒暄,小团子甜甜可是早就不安生了。
少年楼严看见幼妹自是欢喜,将小团子从那个名叫傢媪的仆妇手中接了过来,亲昵地揉了揉她头顶上的小角角,食指轻点她的小巧可爱的鼻子,引得小团子囧了囧鼻子,才转身抱着甜甜来到了少商面前。
“霍叔母,幼妹顽劣,感谢您照料。”
果真是亲兄妹,这个腹黑的小丫头还是得亲哥了解。
小团子听着她亲爱的二哥这么诋毁她,依旧是没有什么神色的变化,只是将小脑袋耷拉在楼严的肩头。
楼严看着怀里小团子恹恹的模样,温和地笑了笑。
至于这恹恹可能也就只有楼严觉察出来了。
旁人可能只是觉得小甜甜只是见到二兄比较亲昵罢了,哪里能觉出小团子不高兴了,毕竟眼睛还是那个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不说话还是不说话。
“甜甜,二哥这次是骑马回来的。”
楼严轻轻地拍了拍甜甜的背,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旁人还不明状况
只是接下来接下来,一直精致的小团子做了一个非常不雅的动作,伸出小爪子拍在了她亲爱的二兄脸上。
倒是也不往楼严肩头趴了。
楼严见众人不明状况,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把那只小爪子拿了下来。
“甜甜一不开心就喜欢往我身上蹭口水,我骑马归来自是身上有灰尘,适才……”
这句话一解释,自是有些人就明白了。
霍信就哈哈笑了起来
“这小团子刚刚必是又往楼公子的肩上蹭口水了,但是却吃了一口灰,啊?哈哈”
果真,朝着楼严肩头看去,正有一团颜色略深的地方。
少商也是笑了起来,这个小团子也是有人能治她的。
不过这楼严也是个腹黑的,最初没有交代,非要等甜甜吃上一口灰才说。
屋里众人具是笑了,她们竟不知这个小团子还有这般顽劣的一面。
但是就在这欢声笑语中,少商却是捕捉到什么,但终是一闪而过,未曾抓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