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合奏

程少商笑着说道：“阿父，我来为大家演奏一曲吧，堂姊、兄长，我已经学会了吹笛子了，阿母也说我吹得极好呢！。”

不管是她固执也好，还是蛮不讲理也罢。她差点病死在庄子上，程老太太是绝脱不了干系。

这十几年来，程始夫妇数次派人来找她，但都被葛氏和她拦下了。程老太太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就连自己的孙女在乡下生病，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关怀，反而放任。凭什么她现在表示出一副求和的样子，她少商就要乖乖的跟她和解？

年龄大又如何，人活着哪个不会老？她绝对不会原谅她……

笛声有时似一阵春风拂过绿茸茸的草地，有时像几只画眉在枝头宛转歌唱，有时又如秋雨瑟瑟，凄厉悲怆，动人心魄。

程始闭眼倾听，脸上露出笑容。

说来也怪，作为长子，他虽继承了亲爹的绝世姿容，但不曾沾染分毫乐理天赋。

曲至一半，程咏已让僮儿拿出自己最宝贝的古琴，程少宫取出一只小巧的黑色陶埙，两人的乐声便响了起来，与笛声和鸣。

程颂虽不会乐器，但歌声悠扬悦耳。兄妹四个人一开始合作还不是很融洽，但很快就融为一体了，优美的琴音、古朴的陶埙、悠扬的笛声、再配上嘹亮的歌声，迅即汇合成一曲英迈热忱的《载驰》——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程始摇了摇头，心中最后的一丝怒火也消失不见。

程姎在旁边轻轻的拍打节拍，一脸的羡慕。（她虽然也会弹奏乐器，但弹奏的并不好，还有些生疏，哪里敢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技艺。）

你看着大厅中央的四个孩子，男孩高大威猛，女孩雪肤花貌，都充满了朝气。

箫元漪（若是原身能看到这一幕，想必也会很欣慰吧。）

一曲终了，程老太太哭了起来，十分伤心，

程老太太喃喃道：“如果你们大父还活着就好了，他没有出生在一个好时机，一辈子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就这么走了。若是能看到你们今天的样子，他定能还多活些年……”

堂内众人俱是默然，程始上前轻声劝慰老母。

聚会之后，大家便打算各自送自己的居所，少商打了个呵欠，跟着你与程始一道回去，毕竟她的院子和你们的寝居极近。

眼见大家要分道扬镳，程始转过身去，沉声道：

程始“嫋嫋，你先不要回来，到我们房中来。”

你知程始定是为了凌不疑的事，只在旁边轻轻点头。

程少商“阿父，今天城门大开，你和阿母就不用商议一下么？”

今日一入城，空气都变得有些诡异，哪怕是走得偏僻街道，可也显得有些过于冷清了。天气渐热，榆阳路上的小贩和糕点店的香味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光秃秃的石板路。

程始阴阳怪气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凌将军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显然跟我们没关系。”

说着，他就拉着你走在前面，少商只好跟了上去。

你们夫妇所住的寝居里，青苁早已经准备好了解酒汤，遣散了丫鬟，自己则坐在房门前的廊下，抱着一只小小的竹篮，漫不经心地缝制着。

你与程始分别跪坐在主位，程少商则是端坐在下方一席。

程始“你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一点都不能少！”将解酒汤一饮而尽，将碗往桌上一放，气势全开。

#程少商吃惊(´⊙ω⊙`)：“事无巨细，这可好几个月呢？”

程始哑然，沉声道：“其他事事，我们稍后再谈！你先说说你是如何认识凌不疑的，今儿是第几次见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一说来！”

#程少商简明扼要的将猎屋遇险，驻跸别院夜谈，以及赠马娓娓道来。

程始“就这些？”一脸怀疑。

#程少商无奈道：“本来就这些啊，每回见面，都是众目睽睽，能有什么呀。”

程始站了起来，在堂中走来走去，心中却是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箫元漪你就比较直接了，直接开口道：“我今日瞧着凌不疑对我儿甚是上心，想必是对你有意思呢。”

程少商叔母也这么说过，但是……您瞧，阿垚对我一见钟情，二话不说就求着他父母来求亲，所以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但是，凌不疑又没有来求亲，谁能猜到他的心思？”

程始一噎，（好像挺有道理哎！）

——结束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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