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小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开始从眼眶中纷涌而出。
她怎么可能不想皓翎王,他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爹爹了。
小夭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嚎啕大哭。
对面原本喝着酒的玱玹,听了这话,手中的酒杯滑落到地面上,酒杯碎裂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把他的心也戳得支离破碎。
她真的是小夭?
想起玟小六救他的场景,玱玹的内心实际上已经给了他答案。
玱玹抬头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人,内心的质问使得他猛地起身。
“你是小夭?”
他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可置信。
而坐在小夭身侧的涂山璟,就显得比玱玹淡定很多。
涂山璟早就对小夭的身世有所猜测,只是他没想到小夭的身世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尊贵。
不过这也好,这样的话,他奶奶应该会更加容易同意他跟小夭之间的事。
想到这,涂山璟看着小夭的眼神中满是欣喜。
待心中的情绪稍稍平复后,小夭这才抬头看着皓翎王。
皓翎王走到小夭身前,他抬起手想要像小时候一样轻抚下小夭的头顶,但就在要碰触上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犹豫的收回了手。
他不知道现在的小夭是否还跟小时候一样,愿意认他这个爹爹。
小夭注意到皓翎王的意图,她站起身,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皓翎王道:“父王,对不起。”
“小夭,是父王的错。是父王没有及时将你接回我的身边。”
皓翎王的眼眶开始泛红,他透过小夭看到的是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小夭摇了摇头,不是皓翎王的错。小时候的她或许不能明白为什么皓翎王不将她接回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王母给她的教导,她慢慢了解了西炎、皓翎一些往事,也能或多或少感觉到他们处境的艰难。
即使是皓翎王也不能事事都随心所欲。
“不是的。”小夭看了看皓翎王,看了看玱玹道:“小时候的我或许并不能理解你们,但已经长大的我能了解到你们的苦衷。”
是的,虽然小夭能理解,但这也并不表示她就原谅以及接受。
小夭的这话,就像是一丝甘露,让玱玹那煎熬的内心稍稍好受些许。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三百年来,我一直想着,等见到你后,要跟你说的话。刚开始,是想给你讲故事哄你开心,后来是想该如何开导你,再后来,是想听你说话,想知道你长大后变成了什么样子。再到后来,我老是想起你小时候,一声声唤爹爹。”
皓翎王边说边变起了小夭小时候最喜欢的戏法。
小夭看到的瞬间,眼泪便流了下来,“他们说,你不要我了。你当时为什么不去玉山接我?”
“我迟迟不去玉山接你,是因为你的五个叔叔,起兵造反,宫中各种意外层出不穷。我怕你有闪失,就想着让王母照看着你,待我平息五王叛乱之后,再去接你。后来,我去接你的时候,王母告诉我,你已经去游历了。我派人私下悄悄去找你,但始终没有你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