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伶自然也不能让黎灰看出破绽,他要是想跟,就让他跟罢。
还好她上次用的是假箭,这一扎也没扎多深。
就是和时希,emmm,那时还受了点伤。
只是她倒没什么大碍,时希就已经疼得不轻了。
毕竟是她先下手为强。
翌日,凌伶照常出门,黎灰跟在她身边。
这易容术是真好,让黎灰看不出半点破绽。
就连时希的性格,凌伶也拿捏的非常像。
“这就是那间店铺了。”凌伶走了进去,黎灰随后。
一路上,凌伶也在观察,黎灰会不会带随从。
不过这次没有,看来他还真是想要自己卸下防备。
黎灰也明显地感觉到,上次的事一出,时希越发的变得警惕。
可他哪知道面前的人压根不是时希,而是凌伶。
要说就说这两人体型实在太像,正常人没人能看出来。
“女公子,欢迎,这是带你家夫君来了?”进门的立马恭候道,“上次您看的这几件布料,都在这呢。”
“你看看。”凌伶递给了黎灰。
这柔柔的、精致细腻、高贵典雅的丝绸,摸来光滑细腻,虹,色彩的斑斓确实搭配的上新婚的颜色。
又从红色极自然地过渡到紫色,没有一点矫饰,没有半丝拼凑。色盘中任何色彩无法与之相比,纯粹的自然,完善的搭配。
这让黎灰注重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时希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布料的味道很独特,才让他发觉到一丝警惕。
“不错,收下吧。”
可就是这样,黎灰便从了她。
她想要玩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这也只是个虚假的政治交易。
“好,黎将军要不要再看些别的东西,新婚用品,该用的都用上。”
“可以。”
黎灰顺了凌伶的意,双方都极力表现出夫妻的样子,实际上却各怀鬼胎。
这一路上都很繁华,人来人往,可是谁又知这繁华的背后藏着无数悲怨,其实,又都是假象。
“上联,日来凛凛朔风凉,晴值家喜匹凰,画烛摇光凝瑞霭,寒梅著蹭回天香。”
“女公子,我看这对联不错,要不要买一副。”黎灰提议。
“有上联就必有下联。”凌伶想着。
“下联,未窥灯下红妆女,先醉炉边绿绮觞,那识洞房春自在,流苏帐暖护鸳鸯。”店长从里头走了出来,“公子好眼光。”
“好,我们要了。”凌伶爽快道。
这一路上看了很多东西,黎灰也察觉不出半点异端,他一直想要找到线索,奈何却找不出半点东西。
这女人太谨慎了,也不愧是时琰的女儿。
她连自己阿父都防着,表面说是信任,但心里早已有了不知道多少伎俩。
“我们回府吧,黎将军,我累了。”凌伶装作柔弱的样子往他肩头一靠,手里买的东西确实多得提都快提不动了。
“早知道该叫几个护卫来的。”黎灰笑笑,“腿酸了吧?”
“倒是我疏忽了,没带几个丫鬟来。”凌伶可不想听黎灰的怜悯,这倒让她觉得反感。
难怪时希也不喜欢他,这种装模作样的人,谁爱。
“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