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破晓（11）尼诺

Alpha-8请问你是……

艾可我叫艾可，我的哥哥尼诺是TISSUE计划的总负责人，自从LAST2019爆发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你是他的助手，对吧？

Alpha-8尼诺的妹妹？说起来，确实听他提起过你，好，那你跟我来吧。

洛杰等等，Alpha，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想跟这位总负责人聊一聊。

Alpha-8你想聊什么？如果是问题的话，直接问我也可以。

洛杰不，我还是想问问他本人，我有一些猜测，想证实一下。难道说这位发明家不欢迎吗？

Alpha-8这倒不是……好，你也来吧。

小葵不能多带几个人去吗？

洛杰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够了，我想问的也是我们之前在小区讨论过的问题，待会我转告你们就好，如果带一堆人去，总感觉会被当成砸场子的呢。

小葵那好吧……

Alpha-8（点头）那我们走吧。

临走前洛杰看向里奥，十分满意地看到对方有些失望的表情，他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Alpha-8……？

洛杰咳咳（收起笑容并摆出正经脸）

现在洛杰们所处的是DMM大厦25层，第二座天桥修在30层，与电视塔顶端相连。路上洛杰突然对这个尼诺有些好奇——

洛杰这个尼诺……是个什么样的人？

Alpha-8……一个一旦陷入研究便会热情得有些疯狂的发明家，大概天才都有些疯狂吧。

洛杰这样啊……不过我有点好奇这样的人对家人会是什么样的？艾可，你是他妹妹，应该很了解他吧？

艾可没想到洛杰会突然问她，一时没有回答，就在洛杰以为她拒绝回答时，他听见了少女有些不符合她外表年龄的成熟的声音：

艾可他……对于我来说是个很温柔的人。

嗯，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呢。

洛杰嗯……只有这个评价吗？

艾可……

洛杰啊，算了，我问得有点多了，你当我没问就好，哈哈。

洛杰感受到了艾可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别的，只是……怀疑。也对，自己莫名其妙要去找总负责人问问题，怎么看都像是要向罪魁祸首讨说法的意思吧，怀疑也正常。

不过如果现在对人家解释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刻意了，还是等见到尼诺后再说吧。

Alpha-8到了。

这天桥直通电视塔顶端一层，而这一层，正是这里人们的工作中心，Alpha说尼诺有个单独的实验室，但不在这一层。

？？？Alpha先生，请问这两位是？

Alpha-8这位是尼诺的妹妹，这一位是我朋友，他们找尼诺有事。

？？？这样啊？那好，这会儿尼诺先生应该在实验室里泡着呢，不过得小心，敲门再进去，别打扰到他了，这些天他挺累的。

Alpha点点头。

Alpha-8走吧，我们去坐电梯。

洛杰看了看正在工作的其他人，一个个都十分专注地盯着手上的资料或者面前的屏幕，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似的。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吗？

洛杰Alpha，说起来，这里有其他TISSUE计划的研究员吗？我是说除了你和尼诺以外。

Alpha突然沉默了，明明是很好回答的一个问题，艾可似乎也对这个问题有兴趣，她看了洛杰一眼。

Alpha-8TISSUE计划共计核心研究员30人，现今20人确认死亡，七人失踪，目测存活率不大。

洛杰啊……

也对，尸潮爆发第一天电视塔就利用无人机报告过，由于病毒起源自TISSUE计划，那么病毒自然是以研究院为中心向外扩散的，能存活三个核心研究员，已经很难得了……

洛杰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那么，这第三位幸存者现在在哪呢？

Alpha-8在协助尼诺。

艾可哥哥他……在研究抗体？

Alpha-8嗯。毕竟如果能成功的话，能救不少人，自己主导的计划出这么大的差错，说不愧疚肯定是假的。

艾可这个抗体……假如是在成功的前提下，它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Alpha-8字面上理解就是让幸存人类获得免疫感染的能力，这样撑到救援赶来就容易多了，但尼诺还有更大的野心……在这里讲不合适，还是等见到尼诺后再细谈吧。

洛杰行。

……

Alpha领着两人来到一扇门前，他轻轻叩响铁门，然后推开了门。

艾可一眼就看到了刚放下手中的药剂还没来得及摘下护目镜的尼诺，她忍不住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许久不见的亲人。尼诺还没摘手套，他不敢触碰自己妹妹，便将双手虚贴在艾可背后。

尼诺艾可！太好了，你没事……

洛杰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太适合开口提实验的事，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嗨～有客人啊，啊，尼诺先生，这就是你的妹妹吗？

洛杰看向声源处，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洛杰有些惊讶。

琪琪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啦，我叫琪琪，是尼诺先生的助手，这位我知道，是尼诺先生提过无数次的妹妹艾可，那么你是……

洛杰洛杰。

琪琪你也是家属吗？

洛杰不，我只是想……和TISSUE计划的总负责人聊聊天而已。

琪琪嗯？

洛杰别误会，我没有敌意，只是和同伴们逃亡的路上发现了不少事情，我觉得光待在避难所里没什么用，便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或许对你们的研究有帮助也说不定。

琪琪嗯……好吧，我相信你。

这时艾可终于松手，尼诺看向洛杰。

尼诺你想聊些什么？

洛杰关于丧尸病毒，这些丧尸并不像传统的丧尸电影中的丧尸，相反，他们行动敏捷，嗅觉敏捷，在晚上视力也远超人类，我想我在这些特点上找到了一些东西，想要向您求证。

尼诺啊，你说这个，我确实已经思考过并明白了，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洛杰哈，那我直说咯？您曾在采访中提过，TISSUE计划的目的就是增强人类身体力量，这意味着您以及您的团队想要让人类超越大自然的常理实现自我进化，对吧？

尼诺的确如此。

洛杰我和我的同伴猜测过，TISSUE计划一共有四个阶段，采访时已经进行到了第二阶段，根据丧尸的表现，第二阶段已经实现了对实验体的强化，但是有副作用，对吗？进化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份代价，就是「大脑退化」。

尼诺完全正确。你们能在逃亡之余思考这些，着实叫人敬佩，如您所说，第二阶段的这些药物只是起到了「能量转移」的作用，将大脑神经的力量转移到了身体力量上，这或许就是大自然的【平衡】吧。

洛杰所以说，不是您……不是TISSUE计划失败了，而是它在成熟之前泄露了出来。我有点好奇，吸收这个药物的方法是？

尼诺口服，注射，或者伤口沾上一点。

洛杰明白了，怪不得能通过丧尸撕咬传播呢。那么，您现在正在研究的抗体，真的只是抗体这么简单吗？

尼诺这种机密问题，你也问？太过好奇也不是什么好事哦。

洛杰您放心，除了我信任的朋友，我不会讲给任何人听，况且人多力量大不是么？而且Alpha也是您的得力助手不是吗？Alpha可是已经答应过我了。

Alpha-8事实上我并没有。

尼诺……

艾可哥哥，讲一下吧，我也想早知道我的哥哥这些天都在做些什么……

尼诺不行。

尼诺Alpha，带他们回去吧。

Alpha-8……好。

被赶出来的洛杰感到十分无奈，看样子尼诺想做的事很不简单呐。

洛杰Alpha，你肯定是知情的，对吧。

Alpha-8当然。

洛杰呃，如果我让里奥收买你，你会同意吗？

Alpha-8不会。

洛杰看样子的确不是什么小事呢，好吧，你们不想告诉我也无所谓，我们自然会猜出来的。

Alpha-8希望如此。

洛杰（轻笑）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