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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理所当然的。

十岁都不到点的小萝卜头，正是刚有了点自尊心，知道羞耻的时候。又偏偏一直在班里成绩不错，咋一下以这种毫无反抗的姿态输给了谢望舒，小孩儿的那颗心都碎了，只觉得天都塌了，差劲的自己没有面子去见家中的父老乡亲。

身为罪魁祸首的谢望舒迟来的有了种借着成年人的智慧欺负小孩儿的心虚感，她捡起地上的剑，绞尽脑汁的想夸一句对方其实挺厉害，只不过她用了点小手段，她算胜之不武。

结果她才靠近两步，林序就哭的更大声了。

谢望舒：……

……

她看向裁判的裴诗玥。

裴诗玥：……

怎么办啊哄小孩儿她也不会啊！

作为水云峰的小师妹，裴诗玥虽然没能得到父母般无微不至的关怀，但因为被收为徒弟时就已经懂事，再加上年纪最小，所以师兄师姐们一般都会多照顾她一些。

作为被照顾的一方，她怎么可能会带小孩儿。

于是两个人一起看向了最后的希望。

柯溯。

他们不会，柯溯难道就会吗？

但柯溯比他们好的一点，就是知道在这种尴尬的时候，不能继续再让林序当众哭了。

于是就像背着一个破麻袋一样，柯溯把林序扛到了肩膀上下了场。

徒留下台上寂寞的她。

可能是被她战胜林序的架势打怕了，在她又赢了两个优等生后，后面匹配到了她的对面在她起势之前就会认输。

虽然她因为林序的前科摆在前，后面打的收敛了一些。但当天不到晚上，她打哭了一个男孩子的传闻还是遍布了天明学府。

而且这之中掺杂了不知道多少添油加醋。

谢望舒对天发誓，她甚至听到过人叫她母夜叉。

这是可以给未成年小女孩儿的绰号吗！

她泪奔。

当天晚上甚至做梦了“包租婆怎么没水了”。

而那个说着“水不要钱啊”的人，转过来却是她的脸。

接着谢望舒就被吓醒了。

她背着小书包，考虑着要不要戴个自制口罩挡挡脸再去上课，却不想才到班里，她就被人拦住了。

是林序。

小少年眼眶微红，也不知道昨晚在被窝里哭了多久，连声音都有些哑了。

但他还是握着剑，颤抖着声音坚定地拦住了她。

他说，“我要向你挑战。”

最后当然还是再次输了。

一晚上的锻炼是不可能推平两个人之间的差距的。

谢望舒不知道柯溯给林序灌输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是只要努力锻炼就能变成无敌的琦玉的励志。

但自从那天起，林序只要有空，就会来找她挑战。

最初的时候，对于这样的切磋，她是欣然赴约的。

毕竟她对剑法确实挺感兴趣，而她有新想法就需要实验，偏偏裴诗玥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空闲陪她验证她的小聪明。

于是这件工作就落到了迎头撞上来的林序身上。

但是任什么事也经不过经年累月的坚持不懈，更别提谢望舒最有热情的那会儿，是为了给朝某人写修仙流话本子。

当时她还处在琢磨金主口味的阶段，自然什么题材都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