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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她怨毒地想着，不能就这样算了。

于是十日之后，在程少商失踪的日子，她又扮做程少商的模样在灯会撞见霍无伤。

这一次，霍无伤彻底失去耐心。

命人搜集虞家贪污的证据，直接将他们流放。

虞家早年也是靠实绩升到如今的地位的，可是一旦到了那个地位，野心就会膨胀，贪婪洞窟也越发欲求不满，达到如今足以治罪的局面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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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文帝听说乐嫣回来了，高兴得像个孩子。

文帝“这样好啊，阿狸终究不是孤家寡。”

文帝“少商回来，他以后再不用漂泊在外了。”

越妃“对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置身事外。”

越妃“命人送去贺礼吧。”

越妃“虽说少商失忆了，但他们的婚事终究还在，小两口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重要。”

说到这，越妃突然想起什么，难得停了下，才扭头认真问文帝：

越妃“要去告诉皇后吗？”

文帝闻言，表情也暗淡下来。

文帝“她……”

杀伐果断的君王难得不说话，空气静默片刻，他才轻轻说：

文帝“你去吧。”

文帝“阿愔说，与朕，此生不复相见。”

程少商失踪的第三年，宣后自请废位，深居冷宫，与外界人断了联系。

而同年，太子被废，三皇子被封为太后。原本越妃要被尊为越皇后，可越妃却拒绝了，活了大半辈子，早就不在乎这些身外空名了若是她当了皇后，只怕宣氏会遭人怠慢。

冷宫。

越妃敲了敲清冷的宫门，没人开门，只有一道温柔平淡的声音传来：

皇后“谁？”

越妃“宣姐姐，是我。”

越妃提唇角笑起来，让自己声音显得轻快些。

宣神愔愣了一瞬，没想到她会造访。

皇后“是你啊。”

皇后“是外头有什么事吗。”

她早已遁入空门，不问世事，早已不愿理会一切纷争。所以此刻的语气有点冷漠。

活了大半辈子，最后的一点时间就为自己而活吧。

她不要再做大方端庄事事考虑周全的皇后。

她是宣神愔，那个也有喜怒哀乐的宣家女娘。

越妃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直接明了却轻柔说：

越妃“少商平安回来了。”

越妃“只是失忆了。”

越妃“忘了从前许多事。”

越妃“宣姐姐要她来看你吗？”

朱红色的宫门里，宣神愔再一次怔愣住。

她想起那个传闻中死在山崖的女娘。

想起她送自己的肖像绣品，想起她那些鲜活的话语，忽然心脏抽的一疼。

却摇头拒绝：

皇后“不必了。”

皇后“予已是不问世事，过往种种，都不愿想起。”

越妃“好……”

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越妃颇为意外。但也知道宣神愔的性子，柔软却执着 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转身走了两步，宣神愔叫住她：

皇后“阿姮”

语气淡淡，却充满怜爱意味：

皇后“告诉少商，予很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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