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离开

乐嫣“非也。所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本是应当。”

乐嫣“若确认了阿父叛国投敌，我程家自愿伏诛。”

乐嫣抬眸直视他，目光澄澈，一字一句说：

乐嫣“株连三族，男子车裂斩首，女子发配流放。绝无怨言。”

她的目光冷静，却带着一股韧劲儿和果断，让文帝愣了愣。

他倒是小瞧了子晟新妇啊......

文帝眯了眯眼，脸上的神色肃穆起来，道：

文帝"那你倒说说，该如何判处。"

文帝“你阿父失去音讯，朕亦无法处置。”

乐嫣沉吟片刻，道：

乐嫣"臣女愿前往铜牛县，情况究竟如何，一探究竟。"

她的语气很轻，但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文帝"不妥！"

文帝立刻拒绝，态度坚决。

文帝"不行！你都出了事，子晟怎么办？"

乐嫣咬着唇，目光闪烁，最终坚定地看着他：

乐嫣"臣女不是一个人，臣女还有家人，若是程家出了事，臣女绝不苟活。"

尽管文帝免了她的罪，让她不受程家的牵连，但身为人子，怎可独自苟活。

少商曾让她照顾好她的家人，乐嫣是一个守承诺的人，决不食言。

文帝"那也不行！"

文帝看着眼前这个犟成牛的女娘，表情有一丝皲裂，冷着脸拒绝，企图用这个表情吓退她：

文帝"朝廷大事，岂能允许你一个小女娘胡闹？"

乐嫣“我程家虽然没什么势力，但也一心为国尽忠，若是陛下连一个真相也不愿给，岂非寒了天下人心。”

乐嫣直视着他，毫不畏惧，声音清脆。

眼睛里燃烧着的倔强却令人心惊。

文帝"这......"

文帝迟疑，盯着她的面容看了许久。

他本以为乐嫣会哭诉求情，或者哭泣自责，或者哭着跪求他，却没想到，她居然想着要去铜牛县查案。

她的胆量倒是够大。

他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姑娘，知道该如何取舍，但是，一旦选择了，便再也收不回了。

他看着乐嫣，终于妥协了：

文帝"你真的想去？"

乐嫣"绝无戏言。"

乐嫣点了点头。

她不是迂腐的妇孺，不会将家族的利益摆在第一位，但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族就此灭亡。

文帝沉吟半晌，道：

文帝"你若执意要去，带上亲随吧。"

铜牛县县丞一口咬定程始串通拉县令颜忠拉着两千精铜跑了，眼下程始和颜忠都没了消息，若是找不回两千精铜，只怕满朝文武的唾沫得把程家淹死。

只是铜牛县毗邻寿春，那里早已经被彭坤占领，早就一片乱了。

然而，如今又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他不愿意让子晟新妇去冒险，可朝廷中人若是贸然前往，只怕引人耳目困难重重，不得已，他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莫名觉得，也许事情的转机，真的会因乐嫣而出现。

乐嫣"谢陛下恩典。"

乐嫣跪在地上，声音平静而笃定。

乐嫣“臣女会带着两千精铜和阿父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