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北方有佳人（1）

传闻北国有一位美人，手如柔荑【tí】，肤如凝脂。领如蝤蛴【qiú qí】，齿如瓠犀【hù xī】。螓【qín】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人相貌姣好，姿容乃是举世无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因美人盛世之名，被北国君王纳入后宫，荣宠万千。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余墨，不若我们去北国皇城观一观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如何？”降云捏起一颗白色冰凉小棋，琢磨了桌上棋局一会儿，随即落子。

余墨闻言，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点点头，正色直言。

“可以，不过，我觉得那位俗世美人再美，也比不得降云你的一缕轻舞青丝。与其浪费时间去看别人，不若闲时对镜一赏佳人娇颜。”

“噗嗤～”降云闻之，不由得的捂唇轻笑。

降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本就是世间姝色，绮丽无双。不说你周身仙气弥漫，超脱世俗，单说你倾世之容便难有他人媲美。”余墨抬眸凝视着降云，认真道。随后又低低呢喃了一句：“而且，在我眼里，你便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好呀！”被人夸了，降云情不自禁的展露笑颜，十分愉悦。

余墨：“事实如此。”

闻言，降云挑挑眉，起身凑近余墨，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半响，才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余墨，你也有独一无二的姝色容颜呢！”

此言一出，两人瞬间相视而笑。

余墨：“那，我们还去北国皇城吗？”不去的话，我可以日日为你画眉，一同欣赏镜中姝色容颜。

“去”

“好，正好陪你去北都皇城游逛一番。”

降云微笑着点点头。

降云调侃着余墨：“余墨，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等见到了那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发现她比你想象的更迷人，说不定你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动心，坠落情网，一去不愿离开呢！”

降云只是如同往常那般与余墨玩笑打趣，本以为他也只是摇摇头，然后一笑而过。

却不曾想，余墨却突然伸手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严肃认真道：“不会。”

“嗯？”

余墨：“不会对他人动心。”

“万事皆有可能喽！”降云看着余墨严肃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伸出另一只手手戳戳他的胸膛。

余墨望着降云的笑颜，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握上她正抵在自己胸膛的手。

带着她的纤纤玉手缓缓伸展，轻轻抚上了自己心。

“见过了高悬九天之上的皎皎明月，旁的，却是再也入不了眼了……”

感受着余墨怦怦急跳的心，望着他火热目光里倒映着的那抹清丽白衣倩影，降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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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余墨与降云和杳杳三人一路漫游，走走停停，渐渐临近了北都皇城。

杳杳：“姐姐，天色已晚，我们是直接趁着夜色赶去皇城，还是在周边村落歇息一晚？”

他们几人皆不是凡人，可以直接御剑飞行一下子就到皇城，可是他们本就是来游玩的，不想少了这一丝乐趣，便如同其他旅人一般走走停停，慢慢游览山河。

降云闻言，歪头看向了余墨，想征求他的意见。

“都听你的。”

望着余墨深情而专注的目光，降云不自在扭了扭头。

降云：“那便在附近的村落休整一晚吧！”

于是三人便一同进入了最近的一个山村。

“没想到在皇城附近居然有如此穷困潦倒的小村落唉！姐姐，这也太奇怪了吧！”进入村落后，杳杳在周遭游荡了一圈，有些不敢置信。

余墨望了降云一眼，见她在看其他东西，并未注意杳杳的话，便替她回应。

“并不奇怪，我们一路行来，时常听闻北国君王骄奢放逸，贪图美色享乐，疏于朝政。城里富足世家大鱼大肉，铺张浪费，街角乞讨者却不知凡几。而这，偏僻山村贫困潦倒，路有冻死骨是常事。若是长此以往，北都，怕已是强弩之末了。”

杳杳看了一眼和姐姐一起并排走着的余墨，撇撇嘴，没说话。

不知从何时起，她越来越插不进姐姐与余墨之间了。

余墨见状，也不介意，自顾自的扭头盯着降云看。

周遭一时间寂静无声。

良久，直到降云出声才打破沉寂。

“走，我们去打听一下。”

说着，便抬步向前走去。

余墨与杳杳见状，立即跟上了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