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把丁程鑫约了出来。
秦澜一个失踪五年的人突然出现,难道警方不会进行调查吗?
丁程鑫我们已经查了,但没什么收获。
沈家拿出了沈书刻这五年都在国外读书休养的证明,当丁程鑫质问他们既然早就知道沈书刻还活着,为什么没有及时和警方联系的时候,沈家人表示因为沈书刻的身份比较贵重,是沈家的继承人,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认为封锁消息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虽然沈家人这样做确实不太对,但从法律上来说也没有任何问题,因此丁程鑫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秦澜沈家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秦澜越来越觉得一切都是沈家人的阴谋,他们肯定是想要利用沈书刻的失踪来掩饰些什么,但目前她还想不通沈家人如此大费周折,花费了五年的时间来布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城远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没有消息,秦澜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生活,把一切心思都用在五年前的事情上,因此只能一边工作,一边耐心的等着严浩翔的电话和消息。
马嘉祺明天就要去严氏了,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马嘉祺能理解秦澜此刻的心情,严浩翔那种人公私分明,就算秦澜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会在工作上给秦澜放水。
秦澜还好吧,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充分,所以我认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马嘉祺那就好。
马嘉祺顿了顿,说沈书刻回来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让秦澜不要因为五年前的事情想太多。
马嘉祺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你可以对任何事情沉得住气,唯独五年前的这件事不行,所以我必须提醒你,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秦澜明白马嘉祺的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不要总是一个人面对很多事情,更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傻事。
马嘉祺好了,专心工作吧,等你凯旋归来的时候我帮你庆功。
马嘉祺总是像个大哥哥一样开导着秦澜,秦澜也把他当成最好的异性朋友。
也许就像马嘉祺说的,她不能总是被困在五年前的梦魇中,她应该往前看才对。
就在她想着明天去严氏后要好好表现,尽最大努力把项目拿到手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严氏项目部打来的电话,请她过去一趟。
秦澜我们约的时间不是明天吗?
秦澜看了一眼手边的日历。
男人对,但是我们稍微有点问题需要找您了解一下,所以要是方便的话,还是请您过来一趟吧。
对方在电话里说的很含糊,然后就挂上了电话。
秦澜想了想,把手头的工作暂时放下,然后便开车去了严氏。
等她到了严氏以后,才发现另外一家事务所的设计师也在,而且脸色并不是很友善。
男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边文博设计师。
秦澜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是宁城知名的室内设计师之一,也是比秦澜高几届的学长,之前在大学的时候,秦澜曾经拜读过他的论文。
经理说今天请他们来,是因为他遇到一点麻烦的事情。
他说着便把两份已经打印好的设计图递给秦澜和边文博。
男人你们分属于不同的事务所,但奇怪的是,你们两个人的设计图居然一模一样。
秦澜不可能。
这份设计图是她和事务所的同事一起努力的结果,怎么会和边文博的设计相同呢?
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问经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男人我已经反复确认了好几次你们两个人发过来的邮件,你们的设计图确实没有任何不同,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请你们过来了。
经理轻咳一声,其实这种情况摆明了就是有人抄袭,但一个是知名设计师,一个是他们老板的朋友,两个人他谁都得罪不起,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两个人都找过来以后,让他们自己对质。
秦澜犹豫了一下,问边文博是否可以和他团队里的其他人沟通一下,看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在合作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男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和我的团队抄袭了你的设计图?
秦澜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澜赶忙说她只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而已。
边文博哼了一声,说既然如此,秦澜为什么不想想一想是不是他们事务所内部有人偷梁换柱,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呢?
秦澜咬了咬嘴唇,自从她们接手这个项目以后,她一直和项目组的其他人一起工作,从测绘到确认数据全都是他们一起完成的,她可以保证,所有的工作都是她和同事一起独立完成的。
男人那我们这边也是一样,我在宁城做了好几年的设计师,我的能力和口碑都有目共睹,断然做不出抄袭这种事。
边文博说的义正言辞,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秦澜亦是如此,经理也犯了难,不知道该相信谁比较好。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要不然还是请他们先回去,至于明天的会议,就等他弄清楚了这件事在开好了。
男人严氏是宁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希望不管是您还是严总,都不要徇私,免得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边文博斜着眼睛瞟了秦澜一眼,他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让秦澜非常不舒服。
秦澜也冷冷的回敬道,请某些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男人你!
边文博瞪圆了眼睛,怒视着秦澜。
经理一看两个人剑拔弩张的马上又要吵起来,赶紧站了出来挡在两人中间,说生意归生意,大家以后在宁城低头不见抬头见,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彼此的和气。
秦澜也不想在严氏把事情闹大,便强忍下心里的怒气。
经理先把边文博送走了,又转过身来小心翼翼的对秦澜赔着笑说,这次的事情不是他不想帮秦澜说话,而是两边的设计图实在是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他也不好擅自做主,只能请秦澜体谅一下他的难处。
秦澜明白他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在严浩翔面前给他穿小鞋罢了,放心,她没那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