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润玉听着这些维护之言，不禁红了眼眶。

润玉上前拉住灵惜的手，示意让他自己解决。

润玉“旭凤是无辜的？”

润玉“我问你，我母何辜？锦觅何辜？那些千千万万的笠泽水族，他们何其无辜？”

润玉“你下手杀我娘亲，灭我母族，谋害锦觅之时，又可曾有过一丝心慈手软？”

润玉“你为我父帝充当侩子手，血染千里之时，可曾想过那些无辜的生灵？他们也有骨肉至亲！”

荼姚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但是仍旧死鸭子嘴硬，半分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荼姚“我、我当年，就不该带你这个孽种回来！本该就地杀了你，免得养虎为患。”

润玉“母神所言极是。”

润玉“我，不过就是你固宠邀功的一颗棋子罢了，谁能想到，区区一颗棋子，也会有反噬操控它主人的那一天！”

润玉“你以为，我愿意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兄弟，在我面前灰飞烟灭吗？”

润玉“你以为我愿意吗？”

灵惜捏了捏润玉的手，

灵惜“阿灵，不要难过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

润玉捏紧了灵惜的手，满眼悲伤的看着灵惜。

荼姚你当初真该一刀杀了我。或许，你杀了我，我便可以早日解脱了。

但是，幸好你没杀了我，如今我遇见了我一生的救赎。

荼姚“旭凤不在了，陛下也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荼姚“你杀了我吧！”

荼姚一脸决绝，悲痛的看着润玉。

润玉“好啊。”

润玉一把扯过荼姚，将她带到临渊台边。

润玉“想死便从这里跳下去！”

润玉“当年，先花神就是捱了你的琉璃净火，被迫从这儿跳下去。”

润玉“母神，你一向都是这么高高在上，岂不知，在这高台下面，白骨累累，多少生灵为你铺路，成就了母神你的至尊之位！”

润玉“母神若一心求死，何不就此跳下去？”

润玉“好好瞧一瞧，那些被你践踏，为你铺路，无辜冤死的亡灵，好好看看他们。”

荼姚看着临渊台下风云暴起，不时夹杂雷声轰鸣，像极了来向她索命的冤魂。

这让她想起这些年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见的那些被她杀害牺牲的无辜生灵，他们每一夜每一晚都在折磨着她。

那一刻，她想过就此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她望着这无尽的深渊，深渊也在无情的凝视着她，她怯懦了。

她运起她所剩不多的琉璃净火，就准备直冲自己的天灵盖打去，却被灵惜聚起灵力鞭制止了她的动作，顺便将她捆了起来。

灵惜“荼姚，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我要你活着，好好尝尝这丧夫丧子的滋味。”

灵惜“好好看看我们润玉是如何一统六界，万世升平！”

说罢，灵惜拉着润玉便离开了此处伤心之地。

身后不断传来荼姚悲痛的声音，不断地喊着她的旭儿。

灵惜“阿玉，这种人不值得你怜惜。”

灵惜“给了她选择，她若是真的一心求死，大可以从这临渊台一跃而下，可是她没有，她不敢，即使让她如此狼狈地或者，她也只会苟且偷生，在这种人眼里，只有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