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不如我们再来做一个交易吧
“As”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唇角，微笑看着他。
“什么交易？”
Nightmare却没有笑，只是冷冷的看着ta。
Nightmare我会配合你演完这场无聊的演出，条件是，在‘落幕’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哦，什么要求？”
Nightmare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吧？万一你是想要毁掉这个我好不容易创造出的世界呢？那我的心血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面前的人挑了挑眉，语调十分漫不经心，眼神却紧盯着他。
Nightmare你很清楚，我不会这么做
Nightmare紧盯着那双紫色瞳孔。
Nightmare至于我想要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As”垂下眼，紫色的瞳孔中的微光闪烁着，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我思忖着他的话。
问一个致力于统治多元宇宙，让全宇宙陷入负面情绪的深渊中的暗之帝王想要什么？这似乎是一句废话。
但真的要答应他这种要求吗？
我陷入了沉思。
Nightmare并不着急，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决定。
他很清楚，这个不负责任、只在乎自己利益的创造者不会拒绝他的条件，他深谙她的恶劣品行。
果然，只见面前的人静默了片刻后抬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仰头看了看头顶璀璨的星空后又重新看向了他。
笑了笑，她回答道。
“祝我们合作愉快。”
……
为了能创造出一个所谓的“好故事”，即使让自己造物陷入痛苦之中也无所谓吗？
不可否认，他们同样都是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人，只是方式不同罢了。但Nightmare觉得，虚伪的善良有时比明显的邪恶更加可恶。
……
……
……
在你被关了第五天，也就是Forget离开后不久，你终于被放出来了。
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回到自己的房间，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清洗干净，擦干头发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最后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上，满足的喟叹一声后不管不顾的睡了三个小时。
你从小就怕黑，在监禁室的日子更是让你的神经都衰弱了许多，幸好有Forget在，不然你肯定会更加难熬。
你原本只是想一边闭上眼小憩一会儿一边等Forget回来，但你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毅力。
紧绷着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疲劳就会接踵而至。
沉重的眼皮一旦合上，就不想再睁开。
好困呐……这床可真软……
不一会儿，你就陷入了熟睡。
……
“嗷！”
一道痛苦的哀嚎声在耳边炸响。
冷，好冷……
身体从内到外传递着了彻骨的寒意，心底一片冰凉，你整个人僵住，一动不动。
收缩的瞳孔微微颤动着，紧紧盯着眼前脸色痛苦到扭曲的怪物，你想移开视线，但你做不到。
余光向下一瞥，你看到自己手中的骨刺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三寸，而那地方，在流血……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内心一阵刺痛，你想停下，你不想伤害他，你拼尽全力阻止骨刺继续刺入他的血肉。
但那双强握着你的骨掌力气出奇的大，你竟丝毫挣脱不开。
Murder在你耳边低语，眼眶中幽深的瞳孔平静无波，或者可以说是——麻木。
Murder（尘埃）如果不想让他继续痛苦下去，就干脆利落的杀了他
Murder（尘埃）这于他而言才算是一种仁慈
语毕，他毫不犹豫的带着你的双手将骨刺狠狠扎了进去……
“不要！”
你大喊着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背后全是冷汗。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你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又做噩梦了。
明亮的房间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只时钟，里面的秒针滴滴答答的走着。
你下了床，不自觉走到窗边，凝神望着窗外的景色。地底世界的天空像一块洒满细沙的黑布一样，黑漆漆的，不时闪过水晶散发出的碎光。
看着看着，你的心里溢出丝丝伤感。
你有些想念现实世界里的太阳了，想念在学校里的朋友们了，想念和朋友们一起压操场、一起闲聊、谈八卦、讨论数学题……你甚至还有些怀念父母的说教了。
如果我当初没有因为一时冲动而参加这个游戏的话……
你不可抑制的想到这个可能性。
刚冒出这个想法，脑海中就传来了许久未出现的声音。
“你终于后悔了吗？”
“如果你实在想回家，我可以考虑送你回去。”
回家？
你微微一怔，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Murder那双藏着痛苦和悔恨的瞳孔。
几乎是立刻，在你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拒绝的话就脱口出。
Safely（安然）不要
怔了怔，你很快反应过来，又重申了一遍。
Safely（安然）我要留在这
Murder和你相处的种种在你脑海中闪现，想着他最近的改变，你的手指缓缓收紧，眼神逐渐坚定。
*你充满了“决心”！
Safely（安然）我要留下来，通关这场游戏
“为什么？”
脑内的声音充满了不解。
“你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认清现实吧，他不可能被拯救，所谓的救赎只存在于小说之中。”
Safely（安然）我知道，但我想陪着他
这话回答得坚决，但随即，你又低下头，轻声道。
Safely（安然）况且，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固执。”
脑内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莫名，你听不懂其中的情绪。
“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看着黑暗中闪烁的光亮，无所谓的笑了笑，缓声开口，态度坚决。
Safely（安然）我说过，我从不做自己后悔的事情
说完全没有过丝毫动摇是不可能的，但你从不做自己后悔的事，你很清楚自己此时此刻想要什么，所以就算结果不如意，你也不会后悔。
十五岁，如骄阳一般的年纪。
这种年龄段的人，尤其是对你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总有着一股生生不息的执着和韧劲，尽管不可能，尽管有过动摇，但他们依旧会义无反顾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头破血流，在所不惜。
真是……倔强到了极致，愚不可及。
“蠢货。”
有人低低骂了一句，不知是对谁。
……
脑海中久久没有听到声音，你也没有在意。
你独自走出了房门。
来到走廊时，恰巧，隔壁的房门也被人从里打开。
你看着他率先扬起了笑容，挥手笑道。
Safely（安然）早上好啊，Murder
Murder（尘埃）现在是下午
你依然笑着，从善如流的改口。
Safely（安然）下午好
Safely（安然）你要出去吗？去哪儿啊？
Murder（尘埃）和你无关
语气很平淡，但话语十分不近人情。
你早有预料，因此只是坦然的笑了笑，跟Murder这种冷漠的人相处久了，这点小事并不会打击到你。
你侧身绕开一条道，但奇怪的是，Murder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你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对你说。
突然间，他眼神一凛，直接伸手推开了你，同时自己也向后退了一步。
你措不及防的往后倒退了一步，下一秒，一把小刀横亘在你面前，正插在了你之前位置的墙壁上。
你惊诧的飞速看了Murder一眼后，转过头，看见不远处的罪魁祸首正眯着眼笑看着你们。
虽然Killer黑洞洞的眼眶中什么都没有，但你就是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在你和Murder之间来回打量。
Killer（杀手）嗯哼～抱歉，看来是我到扰到两位了
他挑眉，语气漫不经心，毫无诚意。
他顶着Murder冰冷的视线缓步朝你们走来，笑的意味深长。
Killer（杀手）但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这个人类的死活了呢？Murder
Murder看向Killer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冷意。
Murder（尘埃）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Murder（尘埃）如果你下次还敢挑衅我，我不介意直接弄死你
Murder反手把插进墙里的刀拔了出来，直接朝Killer扔了过去，后者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小刀。
Killer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诧异。
Killer（杀手）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吗？
他伸手指了指你。
Murder冷漠的睨了他一眼。
Murder（尘埃）我看你是被LOVE弄得神志不清了
Murder（尘埃）我们该走了，Boss还在等我们
Murder说这话时，早已迈开了步子，而就在他越过了Killer的下一刻，Killer低低的笑出了声。
Killer（杀手）huh……Murder
Killer（杀手）说谎的怪物可是会变成尘埃的
Murder脚步未停，没有回头，你们只能听到他冷冷的一句。
由于背对着他，Killer没有看清Murder的表情，同样的，你也没有从他抽身离开的背影中看出什么。
但你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Killer看着你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后便也跟着离开了。
他知道这奇怪在哪个地方，Murder从头到尾都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救你，即使那根本就没必要，因为你能重生。
但他想，这个答案或许连Murder自己也不知道。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好歹也共事了那么久，更何况他们都是Sans，所以Murder的心思，Killer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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