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仪端起酒卮,又饮上了一口
皇甫仪那公子百思不解
皇甫仪未婚妻苦等了他七年,为何眼看花期在望,最后却偏偏在这一件,区区小事上泥古不化。
程姌哼~区区小事?
程姌原来在夫子看来,错过了自己承诺的归期,让未婚妻白白落为他人嘲笑的对象,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皇甫仪我…哦,那位公子他不是这个意思。
程姌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程姌的怒火已直达胸腔,只要皇甫仪再多说一个不字,她便立刻爆发了。
一直偏袒自家夫子的袁慎此刻都不敢再帮着说话了。
程少商也是立马伸手来拉住了程姌的衣袖,示意她冷静一些。
凌不疑敢问,这位公子一直对未婚妻的相貌暗暗惋惜,这未婚妻可知肚明?
皇甫仪那是公子年少之想,后感动于未婚妻的情深意厚,便再无此等轻浮之想了。
程姌那未婚妻要的可是公子那不值一文的感动?
程姌她需要的是心上人能将她放在心上罢了。
程姌那公子对别的爱慕者冷若冰霜,对自己未婚妻是不温不热,两者可有何区别?
程姌那时谁都不知戾帝会那么快自寻死路。未婚妻能在公子落魄之时,不离不弃,希望渺茫的守着一个人,要的难道是那个人他的感动嘛。
程姌时至今日那人都不曾醒悟的话,那也只能算是他活该。
程姌这事儿我一点儿都不替那公子感到惋惜,我只替那未婚妻快刀斩乱的果敢而欣慰。
程姌欣慰她摆脱了一个自负又薄情的混账。
皇甫仪一脸错愕的看向程姌
程姌傲气的昂着头,淡淡的撇了皇甫仪一样,继而道
程姌抱歉啊夫子,有感而发,失礼了。
一旁的程少商不忍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楼垚眼里带着不解的疑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凌不疑自顾自的填上了一碗米酒,独酌着。
袁慎依旧一言不到,静静的凝望着程姌。
袁慎‘好生有趣一女娘啊。’
程姌抒发了一通后,心情好了不上。紧接着程少商也来了
程少商夫子,我有一问题。
程少商若您是那位公子,未婚妻和孤女同时掉入河中,您应当救谁?
皇甫仪眉头一皱就要作答,谁料凌不疑也来了一句
凌不疑程娘子不如这么问
凌不疑若未婚妻会一点儿水,将将能在水面上浮得片刻,而孤女丝毫不会水,若夫子是公子,先救谁?
程少商没错
遭遇程少商和凌不疑的双面合击,皇甫仪满面都是为难困苦之色。
袁慎适时发声了
袁慎凌将军,若换作是你,你先救谁啊?
凌不疑没有片刻思虑,干脆道
凌不疑若换作是我,自是先救未婚妻
凌不疑若先救孤女,未婚妻可能被水草缠住,可能叫水流冲走,若公子真把未婚妻放在心上,又怎会让心上人,有半点不测。
皇甫仪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孤女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