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胡说。”陵容打定了主意要装无害,那就不可能叫人看得出来。
甄嬛,沈眉庄二人未曾察觉出陵容有一些什么不对,今日的表现是要比前些阴阴沉沉的神情要活泼点,但也有迹可循。
其实原先安陵容还未选秀时就是个嘴甜会说话的,否则当初的嬷嬷怎会一点情绪没有,就让她来迟的她跟上选秀队伍。
太后又怎会开口赞许她识礼数,导致皇上找了个个头上的花引蝴蝶的理由,让她入宫呢。
只是皇宫不比县城。
似乎随意拉一个嫔妃都要比她身份高贵许多。
心中疯长的自卑令她只得愈加抱紧甄嬛这颗树,目光只得局限于她们的小圈子内,错过了许多的机会。
第一次侍寝后,就去给太后请安吧。
太早去见,陵容怕太后以为,自己是想通过她去求得第一次侍寝。
“安妹妹可不曾胡说,我可都听说了。”
甄嬛白色张脸,笑道,“皇上赐了沈贵人新匾额,名为‘存菊堂’,都在宫里传遍了。”
“姐姐又最喜秋菊,可见皇上待你之心意。”
这番打趣话后,甄嬛本以为沈眉庄会如她预料中的那般高兴里夹杂着羞涩,但现实中却是恹恹的,似是提不起兴致。
沈眉庄脸色一僵,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不过是个匾额罢了,到底如何还是得看日后。”
她好不容易暂且忘记了华妃,结果甄嬛主动提起,使的她一下子就记起了被故意忘却的沉重记忆。
‘可这不怪嬛儿,她并不清楚事实。’
‘况且病中不宜多思,告诉她也是平增担忧,多一人为我忧心,还是不告诉为好。’
沈眉庄的好意在甄嬛看来就有点让人有些不是滋味了。
只见眉庄隐秘的对着陵容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陵容眨了两下眼睛,算作是回应。
不过一天而已,她们就瞒着我的事情了?
虽然后面眉庄有意挑起话头,可甄嬛与她本人终究是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最终算是不欢而散了。
由于一系列变动,此次变成了按照入宫位分一一侍寝,所以彤史上沈眉庄暂时只有一次,可在皇上重庆别人的这些日子里,存菊堂一直赏赐不断。
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除非是过得实在艰难的妃嫔,否则是不会眼馋一个贵人的首饰的。
可赋予的一层名为‘皇上的在意’后,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要知道,宫里头有的是人半年见不了皇上一次。
所以眉庄依旧成为了众矢之的,特别是在富察贵人的绿头牌依旧没有恢复,吸引一小半注意力后,每天的酸话是绝对少不了的。
今日的陵容失去了安静的刺绣的时光,因为该轮到她侍寝了。
一席柔软锦被,将她裹挟入皇上寝殿。
虽然都知道如今是按照位分来,可在轮到她的时,宝鸢,宝鹊与宝莺依旧喜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此,陵容一点点紧张之感都没有。
原因无他,实在是她对皇上太过熟悉,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相处那么久,总会猜到大半。
否则她也不会在几年间与棋嫔独霸圣上盛宠,甚至隐隐压过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