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无用蠢钝,入宫不过几日就闯出许多事端,发落就发落吧。”
“等等,你说莞常在被伤了脸?”
皇后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少了个制衡华妃的人。
“是,虽然碎玉轩那边没有派人过来,可奴才估摸着,莞常在怕是一时半刻好不了。”
“剪秋,去告诉敬事房,把莞常在的绿头牌撤下来。”
皇后皱了皱眉,道。
“皇后娘娘,富察贵人那时正从御花园回延禧宫,正巧撞上了看见了福子的小宫女,被吓晕了,到现在都没醒,怕是也……”
皇后脱下护甲,揉了揉太阳穴。
这几件事情分开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合在一起,那就必定要被皇上注意到。
“那就连带着富察贵人,两个人的绿头牌都撤吧,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再加上。”
江福海战战兢兢,都不敢去看皇后的脸色了。
“夏常在受了一丈红,但没死成,延禧宫现在乱成了一团,宫女们不停进进出出的。”
夏冬春没死,皇后就不好不管。
最晚到用晚膳的时候,皇上定是要过问的。
因为华妃的一个命令而导致的结果,她就要平白无故的多处理这么多事。
皇后头疼的挥了挥手,“她伤势重,一个太医怕是处理不好,让章弥过去看看。”
反正夏氏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一个废人,掀不起什么波浪,她此举正好可以在皇上面前不经意的提起,以示自己贤良,还能借着此话题发挥,往华妃身上多泼一些脏水。
计较得失后,皇后发现她是累了点,但好处也不是没有,心中也就不那么疲惫了。
延禧宫。
天黑过后,延禧宫倒不如白日里头吵了,只是还是烦人的厉害,期间还不时响起夏常在的哀嚎,她痛了醒,醒了又被痛晕,嗓子都哑了,在寂静的宫中凸显的更加的渗人。
富察贵人期间好不容易醒来一次,听了隔壁夏常在的事,又晕了过去。
陵容:……
她拿起多余的枕头,盖在脸上,以此来堵住耳朵,但也没隔绝多少声音。
只能说,聊胜于无。
还好,她位分不够,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不然明日都起不来身。
“宝鹊,你可睡了?”
陵容将枕头放在一边,不再做无用功,轻声唤着今夜守夜的宝鹊。
“奴婢还没……”
她心慌的厉害,根本就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就会梦见夏常在的惨状。
她是很趾高气昂不错,可……可惩罚也太过了……
“我突然想起来前两日去莞姐姐那里的时候,碎玉轩那里有两棵桂树?”
“是,奴婢还记着。”
陵容精通香料,鼻子灵通的很,特别是后来要自行创造出新的香料来,闻过的麝香不少,对此敏感的很。
路过海棠树时,虽然有浓烈的桂花香掩盖,她还是闻出来一丝不对劲,可又不太敢肯定。
若是碎玉轩真有麝香,那都不用她在舒痕胶里头偷偷加在分量上不易被察觉的麝香,甄嬛的胎自行就会不稳,怕是没跪一会儿就会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