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亭奴的信任,罗喉计都选择了闭嘴,只是将应渊搂的更紧了些。
亭奴也看到了那些痕迹,那代表了什么,作为医者的他再清楚不过,但从应渊的角度考虑,亭奴认为,他应该更想对亲人倾诉,在没有外人到场的时候。
整理好心情,亭奴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面对应渊,下意识放软了声音,道
亭奴公子,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是否身中一种罕见的火毒?你的目盲,也是火毒所致
【倒还真是有几分医术!】
应渊心里想着,点了点头。
罗喉计都忙问
罗喉计都可有解法?
亭奴沉默半晌,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追问道
亭奴公子,是否曾受过极重的伤,导致寒毒入体?
应渊虽未言语,但震惊的状态已经说明了很多。
罗喉计都听在耳中,看着应渊的目光越发疼惜。
见猜测正确,亭奴继续道
亭奴可否请公子褪衣至膝上,将伤口予我一观?
闻言,应渊错愕的反应已经无法掩饰。
他原本只当亭奴有几分医术,如今,却见他仅凭把脉就探出了自己伤口所在,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会不会,这位医官大人,真能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思及此,应渊不再抗拒,老老实实把裤子挽到膝盖以上,露出两个狰狞的血洞。
那一刹那,他感觉肩膀上的手瞬间收紧,便能猜测出罗喉计都此刻的表情。
或许这就是七情六欲在作祟吧。
他本来是不痛的,因为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可陡然知道有人在关心着自己,在为自己经受的苦难而自责,应渊就突然感觉身上各处都疼了起来。
疼得他有些想要落泪。
自己也是有父亲依靠的人了。
亭奴对自己的伤口做了什么应渊看不到,他只是难过的把头埋进父亲大人肩上,感受着罗喉计都手忙脚乱的安抚,温暖干燥的气息一瞬间包围了他。
有父亲的感觉,真好。
片刻后,亭奴给罗喉计都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单独聊聊,罗喉计都会意,哄着应渊躺下休息,自己跟亭奴来到门外。
两人刻意放低了声音。
罗喉计都应渊伤势如何?
亭奴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亭奴与尊上您一样,能撑到现在不过是仗着底子好,再就这么耗下去,很难说他和您到底谁先……
后面的话,亭奴没敢再说下去。
罗喉计都也不多言,直截了当的问道
罗喉计都能治吗?
亭奴又摇了摇头,面色越发冷峻。
亭奴我暂时……还没有根治之法
见罗喉计都当场变了脸色,亭奴忙解释道
亭奴简单讲,应渊公子在身中火毒的同时又寒毒侵体,若是单纯其中一种倒还好说,可如今两种毒素在他体内形成平衡,稍有不慎毒素失衡,就会瞬间要了他的命
亭奴所以,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我不能入手解毒,只能先以补药温养他的身体,他恢复的越多,我解毒之时就越有把握
罗喉计都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既然亭奴答应会继续研制解药,他也就不再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