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这小男孩必是能得到花灯时,台上一道黑影闪过,竟是一个八岁左右的黑衣小公子翻身上了台。
此人,正是书央。
书央亦行礼道:“在下,亦愿一试。”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想二位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勇气试我家三公子的局,好!”中年男子正式回礼后,便说了规则。
来试局者,有几人,便弹几曲,曲曲不同,且词意剑法上乘者胜出。
“这位公子先上的台,便由公子为先吧。”书央行礼后,站在台边,想看看这十来岁的小屁孩能耍出什么剑法。
琴音袅袅,一曲《酒狂》缓缓响起,书央听出,弹曲之人心性浮躁,许是因事而郁,却化琴为酒,引喉高歌,诉说着不公。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那少年剑意凛然,在台上耍的是剑影交错,一边吟着诗句。
书央看出这少年戾气极重,剑剑皆舞,却剑剑杀招。心知他将来若是长大,且生于贵族之中,必会引起一番杀意劫难,不禁叹了口气。
一曲罢,剑亦止,那少年行礼道:“见笑了。”说完,便退到一旁。
一个男孩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这位公子剑法精妙,诗词意境更是大气磅礴,不错,已是半胜,黑衣的这位小公子,你可还要一试?”
这男孩语气中的轻蔑之感,书央听得明白,也不想太出风头,但是转眼看到台下程少央那渴望的眼神,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在下,愿意一试。”
“好!在下一直欣赏有勇气之人,那小公子,请吧。”楼上的人说完,一曲《凤求凰》响了起来。
台下之人纷纷哄笑,这首《凤求凰》与刚刚的《酒狂》完全是两码事,这般情意绵绵的曲子跳舞还差不多,舞剑却是难了。
“这曲子虽好,但是男子向女子表达心意的,这、这楼上的公子是怎么想的?”
“这还能如何想?定是楼上的公子相中之前舞剑的公子了,想让这个黑衣小公子知难而退。”
“我也觉得是这样,凤求凰曲子阴柔,怎么能用来舞剑呢?”
“是啊,这不是为难人吗?”
书央听着台下众人的议论,笑了笑,向程少商投去一个眼神让她安心,随即向台下伸手,一把剑飞入书央手中。
“此剑名曰一世,为雄剑,雌剑名倾欢,今日,在下便用此剑献丑了。”说完,书央握着剑的手向台下一甩,剑鞘立时甩到了护卫手中。
“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飞身,出剑,剑剑未有杀意,却似能缠住对方一般,使其无法脱身。
虽未实战,但台下众人看着这套剑法那种压抑之感却半分不减,纷纷想像着若是与这位小公子对战的是他们,要如何脱身。
剑法刚柔并济,吟词义冲九霄,而这凤求凰亦随着剑法越弹越快,琴音也越来越急。
书央亦改变了剑法,将柔收住,几招大开大合之下,竟是招招杀意,一剑比一剑更狠戾,看得台下众人皆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