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央抿了口茶:“女公子也可以不同意,但我依然会来看你。”放下茶杯后,书央看着程少商那紧张到搓手手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
“我答应你。”程少商的眼中透着坚定:“不是为了好吃的,也不是为了这暖烘烘的手炉,我这样的人,亲父亲母都不管了,还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你能现在对我好,必是可怜我,而不是对我有所图,那你让我做的事,必是对我好的事,我为何不应。”
“果然聪明。”书央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白扳指:“今日,你且好好回去,我会派踏雪送你,你且安心,那老妇必不会再打你你。”
“今日多谢公子了,还未请教公子名号,我叫程少商,小字嫋嫋,公子愿意的话,叫我嫋嫋便好。”程少商站起身来,向书央福身一礼。
书央浅笑:“我叫书央,你便唤我阿央吧。”
“那,嫋嫋先回去了,多谢阿央款待。”程少商说完,小身的把身上的大毛斗篷脱下,好生叠好,小心的放在垫子上。
书央对踏雪点了一下头,踏雪便领着两个护卫跟在程少商身后,朝着那处庄子走了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踏雪掀起暖帘上了马车,带进来一股冷香,倒让书央驱散了些困意:“如何?”
“奴婢与那管事说了,程家上面的意思不可逆,该怎么说便怎么说,又允了她些好处,让她明白日后听话,方可保家人平安。”踏雪笑着行礼回道。
“这一手恩威并施,玩的不错。”书央有此困乏,慵懒的靠在垫子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这还不是公子教得好,公子睡吧,到家了踏雪唤您。”踏雪拿出一条披风,盖在了书央的身上。
这副身体才七岁,确实容易困倦,睡着之前,书央还在思量着,如果回家跟亲爹开口,怎么才能让他答应自己去校练场的事。
那校练场可不是书央院中几个书僮能比的,场上刀光剑影皆是实打实的比试,且场下练武是拼命练,上了场后签下生死状,死伤皆不问责。
而校练场上能胜出的儿郎们,皆会被人记录在册,送与皇帝相看,以备日后将帅之位。
一般的世家子弟若想凭真本事闯出一条路,校练场上便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这种苦,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了。
因为,在校练场有一条规定,只要当职武师打败挑战者,无论对方是谁,皆可领到赏银,哪怕打死,亦没有责任。
能当武师,皆是个中好手。书央的目的一是去校练场打个底子,以便日后行事。二来,便是想看看这武师的功夫深浅。
“公子,到家了。”踏雪轻轻唤着书央。
书央立即起身,火速回房拿出纸笔,写下一篇字后,交给寻梅:“把这信送我阿父那里。”
书央随即沐浴,闭目养神,一边等着亲爹回信,踏雪突然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您留下的那名护卫传信回来说,那位程娘子发了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