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子弟送何懿登岸,何懿哭丧着脸,龙二这么好的老头儿,就这么死了,那赵缇玺还是何懿心软放走的,真是良心喂了狗。
“龙老爷,我真应该杀了他,我向您赔罪。”
何懿将酒撒地,买了碗鸡汤面,尽管饿了,但不会动这碗面,他等待半小时后,再沾口汤水。
时隔多日,忧城本沸沸扬扬的和平世界,何懿做的事惊天动地,闹得忧城主每日难枕难眠。
陈王爷威严的态度,城主不敢不敬,言明但凡有何懿的身影,不管什么情况,直接将他打死。
陈王爷吓尿裤子,何懿的功劳,陈王爷这辈子最为耻辱的事情,海枯石烂,也不放过何懿。
何懿登峰顶,眺望远方,一失足,掉落山崖,快要掉到崖底,幸好衣裳挂住一根粗壮的树枝,摇摇欲坠,何懿挣脱着,又掉下去,不过摔下来没这么痛。
“完了,又要爬一次。”
何懿闪了腰,久久趴在地起不来,何懿歇息时刻,一帮穿着金黄色皮甲的武士之类的人物抓走了何懿。
“你们干什么!”
青蓝色的铠甲武士走了过来,何懿猜出他就是老大,便好言相问。
“敢问大人是谁。”
“余化刎。”
余化刎拿起卷轴,拉出一张画像,是通缉令。
“你就是何懿?”
“是。”
“跟我走一趟吧。”
余化刎将何懿绑走,他腾空一脚,飞奔起来,离地五六米,坐到一只巨大的野象背上。
“走。”
何懿真后悔昨晚那鸡汤面没吃一口,要不然,他的身手未必会输给这个余化刎。
“大人要带我去哪?”
一位侍从狠狠赏何懿一个脑瓜崩。
“叫余锦衣卫。”
“啊?”
这位竟是锦衣卫,锦衣卫是在明朝的时候出现的,到今天也有好几百年了,现在要真有锦衣卫,不是皇上封赏,就是丞相府亲自命名,拥有杀人的皇权。
“余锦衣卫,您要带我去哪?”
“去羌湖。”
余化刎看了眼何懿。
“你本来就要去羌湖。”
“是的。”
余化刎不再说话,送何懿去羌湖,何懿不知,他是不是卡奴封赏之人,若是,何懿不敢得罪他。
在史书上看,锦衣卫有东厂西厂什么分成,这余化刎看上去杀气腾腾,绝对是个老大,何懿舔着他的屁股,一直乖乖地受人粗俗对待。
余化刎独自回到一处山壁,山势险峻,他高兴地顶着下巴,像是在密谋深算着什么。
何懿双手被绑,和余化刎一同藏在山野的灌木丛里,余化刎狐眼妖媚,阴柔至极,何懿对这种人妖最为亵渎自己的精神世界。
“余锦衣卫,我们藏在此处干什么?”
余化刎没回答,瞟了眼何懿,若无其事,何懿在他眼中要么是齑粉,要么是空气,不值一提。
这可把何懿给气了一顿,想当年他当太老,多少老爷还是官人都得给他面子,锦衣卫就敢这般放肆!
“失陪了,我先歇了。”
何懿起身回营,一声枪响,何懿麻痹的精神即刻警惕起来,蹲到山沟旁。
看见大批的士兵往山壁里钻,余化刎下令往滑坡丢石头,派将领往缓坡下去,歼灭来犯之敌。
何懿睁大红美的眼睛,火独照亮他们的服饰,红的,黄的,黑的各有特色,陈王爷和江陵的士兵都聚集在此地。
“陈王爷和江陵搭上关系了?”
何懿还没思索这些事情,来者被余化刎军队全歼了,缴获不少枪支。
这回何懿打心里输了,怀疑锦衣卫的办事能力,不愧是卡奴亲认的锦衣卫,能耐还是有的。
何懿抄了几件服饰,的确是陈王爷的人,还有东渡司绳时金家官员的服饰。何懿真希望自己眼睛花了,脑子记错了,金家人都和江陵合作起来。
“但愿岁月划碎记忆,这是假的。”
新颖别致的钟声响起,土色乌黑的时钟为彩云回罩,高楼大厦拱立在时钟旁,光彩照人。
翘着鼻骨的余化刎指了指那座山巅。
“卡奴掌权,高速发展,经济实力可与江陵并肩。”
“别理我。”
何懿抖抖眼角,嘴弯着,余化刎这面堂发黑,阴柔妩媚的不男不女的德行,何懿咬咬牙,最后一次让他闭上嘴。
参观完雷红色的松树板房,老百姓基本上都住得起这种悬空的房子,既能有木材供应,解决人口居住问题和占地问题,何懿暗地里向卡奴伸大拇指。
穿着盔甲同余化刎肖似的青蓝色的一位壮男指挥着人搬运,何懿坐在木桌上,歇歇腿。
“滚开!”
壮男向何懿撒完脾气,何懿一动不动,他凑前去,看他睡着了,当他准让手下把何懿架出去时,他看这个人的面相一见如故。
“你是,何懿。”
“鄙人正是何懿,打扰了。”
那位壮男摘下布帽,拽着何懿,何懿刚想一巴掌打上去,却被一张严酷却谙习。
“阳关将军,是你吧。”
“何懿!何懿啊!”
赵阳关欢腾夷愈得泪水鼻涕流成一团,何懿看了想狂吐不止,他还是希望见见玄澈他们。
有了赵阳关这个大将军的引荐,余化刎也高看了何懿一眼,何懿当年可是当上过太老的。
“阳关将军,不知先生怎么样了。”
“放心,先生带着我们,把江陵打得是闻风丧胆。”
“那真好。”
赵阳关与何懿叙谈完,搂着他那两个抽着烟酒的小老婆享乐去了。
“真是个色老头。”
何懿离开阳关将军的大院,先去探望多久不见,甚是想念的先生令狐莫。
曹沐当上了一个码头的都督,何懿让他带路。
“记着,最好不要让叶小姐看到我。”
“额,知道了。”
何懿登上船,脚还未踏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上来。
“谁啊,连老子都敢碰!”
“我!”
何懿立马怂了,这霸气尖声,分明惟有玄澈的嗓音才能发出来。
“曹沐,你先回吧。”
“哦。”
此时,何懿的胸口闷,是心累,来包华佗的麻沸散也不起什么作用。
“何懿,行啊,躲着我。”
“玄澈,我的好妹妹,你就先让我走吧。”
“谁是你妹妹,呸!你个垃圾!”
“诶,怎么还骂人。”
玄澈直接上手,手如同老鹰的爪,抓何懿跟抓小鸡似的。
“我带你去见个旧友。”
玄澈拉着何懿的耳朵,都揪红了。
“你把我带哪去!”
“你好,何懿。”
何懿一时想不起这是何人,不过一股浓稠的药味传了过来,何懿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性,她是丁玉儿。
“丁玉儿!”
“哎呀,玉儿叫得真亲,人家为了见你,特地跑到羌湖来呢。”
“玄澈,我不喜欢你阴阳怪气的样子!”
“懒得搭理你。”
丁玉儿和玄澈竟还成了同床共枕的朋友,何懿心里可不是滋味。
“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何懿,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又请!我不去。”
“由不得你。”
王洋欣和柒寻堵在门口,拿出一份晚上一起和她们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条约,须签字画押。
“真是服了你们。”
何懿摁了手印,才被放出来。
卡奴认命何懿为羌湖境内的“齐天大圣”,余化刎为“平天大圣”,自己则是玉皇大帝。
卡奴公然挑战江陵的皇权,称自己为“玉帝”,这天下便出了两个皇帝,江陵与羌湖,必然唯有一个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