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大将项凰扶起兀骨冰冷的尸体。
“何懿!你这贼厮狂妄至极!”
项凰一怒,却只见众将在烟云火星间恍然瞧见那三人逃走的身影,众将不是嘲弄一番,即是热讽。
“笑什么!赶快去追!擒何懿者,赏千金!”项凰威逼利诱道。
争夺名利的将士们纷纷打了鸡血,自不量力地飞马扬鞭,狂言生擒何懿。
“还真是惊险。”邪墨渊背着伤痕累累的何歆,面朝何懿自叹道。
何懿还未开口应答,便到了事先与卡奴商议好建立的一个营寨,以防不时之需。
“何懿,你做事真的有脑子,这门路都有!”何歆即使没力气还要鼓足气道夸赞一番。
“堂弟,受苦了,你和邪墨渊就暂且在此住下吧。”
大夫找来担架,何懿抱起何歆进架,邪墨渊却制止了。
“你轻些!我疼死了!”何歆发牢骚道。
何懿挣开邪墨渊,他知道邪墨渊不想进营寨窝囊自居隐匿,登上船后,大夫们给何歆涂好药膏后,何懿便准备去淮南了。
“何懿!”是丁玉儿。她是何懿最信任的大夫医术高明,也是爱慕何懿的女孩。
“有事吗?我和江陵那边彻底闹翻了,我要去淮南请燕王出兵相救。”何懿斯文道。
“燕王?……哼,宁晓岚吧!又是一个对手……”
“别多想,她是燕王,我一小小太傅,哪能攀龙附凤呢……!”何懿栓马到栅栏一边,他知道丁玉儿还有话讲。
“嗯……那个黑袍龙衣的女子又是谁?”丁玉儿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
其他人在月色朦胧下睡着了,只有何懿和丁玉儿久坐不安,望外自叹。
“玉儿,方今乱世,我既然有能力,就不该儿女缠绵!”何懿咬文嚼字,字正腔圆。
“当太傅真的太累了。”
“非也,卡奴这个皇帝才真的累!”
何懿不过二十岁,本该过着安定的日子,因世道宛若狼戾般阴险狠毒,天下四分五裂,政局动荡不定,云游四海,夺取皇权,还是怎样,何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你看,一根白发,这又一根。”丁玉儿心疼道,抚摸着何懿的脑勺。
“玉儿,几日后,我邀你去兰亭楼一趟如何?”何懿慰勉道。
兰亭楼是淮南最大最畅快的逍遥之地。
“嗯,我不介意,做妾又如何……”
“你……”
风光无限好,何懿在翌日夕阳落红时,赶赴到了淮南御瀚宫殿。
御瀚宫殿是燕王宁晓岚和大臣们饮食作息的地界,偶尔会分拨四分之一的地方充当练武场地。
“何太傅?别来无恙?”燕王宁晓岚在玉瓦石亭内,竹栏桃凳上饮茶。
“何懿见过燕王!”何懿半跪而磕,宁晓岚自然一笑,还是这么彬彬有礼。
“不必多礼,看坐。”
何懿听闻亭水溪涧,有两人在斗剑,何懿坐到宁晓岚的对面,一睹这场好戏。
“何太傅,此二位剑术如何?”宁晓岚执茶泡闷道。
“敢问此二位是何人?剑术怪异少见……”
一人寒铁铸为剑,白衣锦绣,身高八尺,伟岸俊秀。
另一人,火瞳赤目,陨铁灶戒刀,虎背熊腰,王霸气息。
“当阳侯徐谯,西疆恺侯慕容哉。”宁晓岚眼中激情四射。
何懿抿抿嘴,徐谯和慕容哉虽年纪尚小,均不过十五,却对剑,有极高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