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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 谛心世界篇 66

钻石潘多拉之心:TillExterme(第一季)

天空中泛着诡异的紫红色,混混沌沌的,而确切地说,并不只是空中的景象诡异,因为此时根本也感受不到地面的存在,这是琪雅稍微有些适应了现在飘浮状态之后的发现。

自身维度的意识被好好保留了,反而让她对于此时身体状态下的行动支配就变得异常困难,先不说移动的问题,就是这些凭空多出的12只触手就让琪雅有点莫名其妙,每当自己按照一贯的思路打算动动胳膊的时候,就会连带着几个触手一起蠕动,而当她控制脚下迈步的时候,却是位于自己头顶的那几根触手在疯狂乱抓,当然她所认为的头顶,也完全失去了头部该有的样子。

在艾娃的牵引下,琪雅用尽全力去适应着当前的体态,但这无疑是十分困难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周遭其他怪物异样的目光,没错,那些家伙同样没有眼睛,但依旧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有所谓的目光向自己投来。

因为这是一个微观维度,个体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也就相对缓慢一些,于是又足够的时间让她们尽快熟悉当前的环境,艾娃紧紧的抓着琪雅,也在给她提供各种指示,帮助她适应现在的形态,而这些都是艾娃之前孤身进入这个维度时所独自摸索出的经验。

“不要急,现在试着让自己的胸口上下起伏,对,没错,然后把手指全部张开,从左到右依次摆动手指,很好,你看这样就可以动起来了。”

琪雅简直可以说是诧异,艾娃仅仅比自己多进入这个维度一次而已,却已经独立探索出了这个世界里的部分规律,尽管这个流程只能让她圆滚滚的身体旋转着向固定方向移动而已,但这已经是十分不得了的进步了,况且她们并不是要长久居住于此,只要能在这个维度里随心所欲的移动,就足以用来对付阿尔法了!能够开始按自己想法移动之后,也自然就对周围的环境有了进一步打量,此时琪雅才发现,自己眼中的天空根本不是一片单纯的空间,她们是被浸泡在某种略微粘稠的液体之中,不仅如此,整个广阔的空间内也都充斥着这无色的液体,虽然直观上会感觉很恶心,但实际的触感还是十分舒适的。液体的温度冷暖适宜,也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味道,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她俩现在的姿态根本就没有嗅觉味觉而导致的。

而实际上,就连视觉都是脑内信息通过感官遗留而营造出的画面,在这个画面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巨大符号,仔细看时,才发现周围那些其他小怪物们都在跟随符号汇聚而去,在天空的末端也有着几个巨大的洞口,这些符号仿佛被腐蚀一般,融成一串串小的数字符号,被那些怪物们煞有其事的分配到不同的洞口当中,如此不停反复,乐此不疲,反观艾娃和自己还在漫无目的的胡乱漂浮,实在是和其他怪物形成了极大反差,很快,那些怪物们也不禁注意到了她俩。

有几个家伙不由分说的挤了过来,簇拥着她们随着人流一同飘去,刚刚学会走步的琪雅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而艾娃挣扎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看着那些家伙通体闪烁着微光也不说话,琪雅情急之下向着它们喊出的话语也都落了空,这下好了,不仅没法交流,还没法相互理解。

然而艾娃的运气一直没有很差,这次依旧在持续生效,原本她俩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就随着人群胡乱飘去,反正实在不行的话就跳回原本的维度去,这时却从怪物群中奋力挤出来一个家伙,他旋转身体推开了那些簇拥着她俩的其他个体们,独自飘在两人面前,还一一逼退其他试图再次上前的怪物,直到所有个体都不在有上前的意图,他才幽幽的转过肥嘟嘟的身子,颇有规律的向着两人发着闪光,一下,两下,三下。

善意是感受到了,但这闪来闪去的意思,艾娃和琪雅都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难不成是在示威?总不能是在求偶吧?艾娃皱着眉头看着对方,忽然间才想到,该不会这就是这里的交流方式?实际上对面是在和自己进行语言交流?看那家伙的神态确实像是这样,只不过这次就连有着语言专家称号的精灵也彻底败下阵来,这种语言实在是无从学起啊。

闪了半天也没得到她俩的回应,那个家伙若有所思的用触手挠了挠身体,便慢悠悠的飘到艾娃的面前,用触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着,虽然外貌已经进行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琪雅依旧不能接受有人这样触犯艾娃,于是赶忙上前阻止,却没想到忽然间艾娃也开始不断闪光了。

“琪雅,不要乱动哦。”

随着艾娃的声音传来,她也开始转头摸索着琪雅的身体,随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眨眼之间,外面的画面又一次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次,至少可以接受了,因为看到自己又恢复了人类的身体,也能看到艾娃依旧熟悉的样子,而周围的那些怪物们,也至少都变作了人形,虽然样貌还是诡异得有点吓人,但确实至少可以接受了,毕竟在亚比镇转了一大圈,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种族也让琪雅有了点心里准备。

天空仍旧是那个天空,只不过这次可以感受到地面的存在了,久违的脚踏实地,心里也立刻安分了下来,这比任何安慰都要容易接受,这还是琪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生活在地面的动物实在是太幸福了。

“怎么样,这样就会舒服多了吧,我把你们头盔上的转化功能打开了,欢迎来到信息维度,刚刚我就注意到你了,怎么忽然又回去了呢?”

那刚刚摸索艾娃的家伙此时也是一副人模人样,只不过通体黑绿相间,又有着一双大大而突出的红色复眼,的确是非常奇怪,但以人类的审美来说,竟还有一丢丢的帅气尚存,此时他也正在热情的询问着艾娃,关于他对两人产生的疑问。

“谢谢,我们到这里只是为了躲避某些东西,无意打扰。” 艾娃的回答是在是有些微妙,也不能说是纯粹的谎话,但也把她们的目的完好的隐藏了起来。

“哦没有关系,无论如何都是欢迎你们的,请问你们是从哪个跳跃点过来的呢?是档案镇?亚比镇?还是说你们是从百慕达来的?如果是其他方式的私自跳跃,还是请你们立刻回去吧。”

艾娃扬了扬手臂上的手环向对方示意自己的来处,而他也立刻明白了艾娃的意思,亚比镇的人来这里的频率并不算太少,只是像她俩这样还不知道转化功能就开启跳跃的,想必也没有走正规的跳跃流程,也就让他对艾娃和琪雅的身份有所猜忌,于是乎也就不可避免的多问了几句。

“请问两位怎么称呼呢?我的名字叫做0100110100,不过也可以直接叫我308,你们那边应该是比较习惯十进制吧。”

308一脸假笑,不过这都是他自己认为的,因为从艾娃和琪雅的视角看来,308的脸上只有两个圆圆的复眼,根本连鼻子或是嘴巴都没有,整个面部也宛如铠甲一般,不可能有什么表情变化,自然也根本没法从面部识别308的感情表达。

308还在兴奋的搓搓手,等候着对方的回答,然而等了半天只有两人投来的疑惑目光,308确实是在按照规矩去留意那些非法跳跃维度的人,只不过他那姿态中的躁动完全被艾娃和琪雅给看破了,不要觉得是因为这两个孩子的观察力有多么强,而只能怪308实在是没法在语气中藏住自己的小心思。

“艾娃。”

“琪雅。”

等了好久就只有这冷漠的答复,308也明白自己的想法可能直接暴露了,暗自数落起了自己,实在是有点办事不利。

“这可真是的,没想到这就把想盘问对方如何私自跳跃的想法给暴露了,这叫我还怎么继续聊下去...”

没有办法,如果真的是私自跳跃,不光是跳跃点有责任进行追责,308这边的维度也是有责任对其进行遣返的,只不过艾娃和琪雅又的确带着亚比镇的手环,一般来说,就算是私自跳跃也可能是无意启动了相应功能,因为手环的存在就证明了她俩拥有进入亚比镇的资格,而亚比镇的人想要进行跳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倒不是说会对双方的维度造成什么损失,而是会对胡乱跳跃的人本体造成一些未知的伤害,所以有关这方面的强硬规定,实际上是为了那些跳跃者而考虑的。

所以308要确认的就是,是否需要立刻遣返面前的这两个孩子,如果能够确定她们没有按照规矩行事的话,完全就可以当场遣返,然而她俩目前仅仅有些嫌疑罢了,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她们是胡乱跳跃,并且刚刚艾娃也明确表达了跳跃至此是有自身理由的,因此308也就不能按照明文规定去强制处理她们两个。

虽然其他维度来的跳跃者对当地维度居民算是比较新奇,但信息维度的居民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世面,感觉没什么热闹可看之后,他们很快也就回归到自己的生活工作当中去了,围着三人的路人也都慢慢散开,只剩下308和两个女孩还留在原地,艾娃和琪雅似乎也没有要主动搭理308 的意思,毕竟308直接暴露了自己对两人不太信任的态度,其实本来还很感激他帮自己解围的,想必终究还是放不下心里的谢意,艾娃上前一步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说,你叫308是吧,刚刚谢谢你帮我们解围了,只不过我们现在正在和某人展开战斗,跳跃到这里也是万不得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知道我们可能违反了某些制度规矩,但我们不会在这里胡作非为的,就只是暂时呆在这里而已,马上我们还得回去的,顺便请问一下,这里和亚比镇的时间比是多少?”

“嗯...时间比的话,这里的10天大概是你们那里的一天又3小时23分钟,具体数据就是这样,虽然我也从没有去验证过。”

308的口气十分坚定,似乎对于数据层面的知识他十分拿手,眼看艾娃主动交代了不少,308也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既然她们是自愿跳跃也有着自己的理由,那么308也不是非要追着这事死不松口,自己的导师也说过,维度之间的互通虽然是严格把控的,但同时也是必须要有的,像艾娃这种用手环跳跃而来的人,就让她待在这里那么一会应该没什么事吧,更何况这两个小女孩看上去也挺单纯可爱人畜无害的,甚至现在308都想主动问问她们是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东西了,能够让不同维度的生命和和气气的共存,也正是308毕生的梦想啊。

其实自从308帮她们打开转化系统能够自由行动之后,308对她们来说已经就是一个不被需要的存在了,而他持续燃烧的热情也对艾娃和琪雅的行动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扰,只不过,艾娃依旧有着更进一步的打算,她们也是刚刚接触到维度这么个玩意,现在突然跳到信息维度自然是单纯的门外汉,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就算她已经在上一次的跳跃中自行摸到了很多规律,但是很显然,还会有很多像转化器开关这种根本意想不到的存在,能够帮助她俩后续的行动更加流畅顺利,所以308的存在对艾娃来说又是十分必要的。然而对于这一点,危机感一直没有消散的琪雅似乎并不太赞同,她眼看着308对艾娃没头没脑的套着近乎问东问西,抵触的情绪也是随之而来,但她不愿意和艾娃发泄负面情绪,于是乎便把心中的烦闷洒向了一脸无辜的308。

“艾娃都说了我们只是暂时躲在这里而已,你还啰嗦什么?刚刚的事谢谢你了,你赶快回去做自己的事吧!”

然而308仅仅是不善于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意,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容易被激怒或是伤心的人,现在的他已经回答了艾娃很多问题,加上艾娃一直毕恭毕敬的态度,他已然觉得自己宛如一位亲切的大哥哥,在引导着两个不知世事的小妹妹去学习这个社会应该具备的知识,而对于琪雅的不耐烦,他也就当成妹妹的撒娇,心满意足的收下了。

“艾娃殿下,你往这边看,那些洞口遍布在这个空间的四周,所有的信息代码都是从中间这个管道进入这里的,而我们平时需要做的,大体就是将这些信息符号进行分析解读,把单个符号解析成我们所能识别的代码,然后按照类别进行归类传送,你看现在天上的那些洞口,从我这边算起,对对,就是这边我指着的这个,分别是9感,每一感对应一个洞口,用你们那里的话来说,就差不多是视觉嗅觉等等感知能力,只不过,你们的种族未必有这么多的接受感,比方说泰因族,它们整体是没有视觉和味觉的,而像是高阶位一些的种族,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光明神和暗明神?”

说到兴奋处308还不忘卖个关子,而艾娃和琪雅摇的拨浪鼓一般的脑袋,也正好让308感到了无比的自豪,对于信息维度来说,知识真的就是一切炫耀的资本。

“光明神和暗明神呢,会比其他的生物感官多得多,而之所以这里一共有九个洞口,就是因为这两位神有着全部九感,我们这里所处理的全部信息也都会如实的反馈到两位神那里,不过十分抱歉,关于两位神我只能说这么多,规矩如此,希望理解。”

艾娃听得很认真,虽然她并不熟悉这两位神的称呼,但卡尔玛神树也曾经和她说起过,这世上万物本就是两位神所创造,他们的地位是绝对的,不光是知道他们的存在,对整个地球上的生命而言,哪怕你多了解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都是一种绝不容许的亵渎,而这十分铁腕的规矩,也是当初人类闯祸所种下的恶果。

“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生物的神经系统呢?” 艾娃不得不从心底里冒出这个疑问,既然这里是处理信息的中枢,那么这个中枢又属于哪个生物?是两位神吗?

“不不不艾娃殿下,这里并不是哪个生物的中枢,而是那个生物的中枢,是地球的信息中枢。”

琪雅终于听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不是因为觉得天方夜谭,只是觉得308故作深沉的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说地球也是生物?你开什么玩笑呢?那为什么我们根本察觉不到地球的意识?现在人类基本上已经遍布了世界各地,也都进行过科考探测,根本没有证据能表明地球是个生物,这怎么可能?” 面对琪雅的连珠反问,308只觉得好笑,原本还不太确定琪雅和艾娃来自何处,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他立刻意识到了,她们都是决物世界的生物。

“你说人类啊,那你们当然感受不到的啦,就像是你们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科技进行维度跳跃一样,你们的目光狭隘,乐于内斗,但这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在这里。”

308转向两人,面对着她们伸开手臂,高举着手给她们的视线划出了一个范围,而琪雅和艾娃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308所指引的位置。

“1.2.3.4.5,看到没有,人类只有这五感,以及这边这个,微弱的第六感,然而要察觉到星球的生命,你们需要关键的第七感,但很可惜,决物世界并没有哪个生物现在还能拥有七感,其结果就是这样,你们无法获得从第七感往后洞口的所有信息,再说了,你们人类的这个种族称呼...”

说到这里308戛然而止,似乎是提到了什么绝不应该提的事,这反而刺激到了琪雅的求知欲,接连不断的追问308到底后面想说什么,而艾娃也是一脸想要知道的表情,可308就是死活不肯继续说下去,她们也不好再随便发作。

为了彻底断绝掉这个触犯禁忌的话题走向,308赶忙转移话题,向两人逐一介绍着他们这些当地居民平时的生活起居以及娱乐活动,然而有那么一件事梗在心里,琪雅和艾娃后面都听得有些心不在焉,308费了那么多口舌她们也没再听进去一两句,只能重新回到自己最初刚来的目的上去。

其实308也在等待她们能自行说出所需要的帮助,因为陌生人忽然提出太过热情的帮助欲望的话,显然有些怪怪的,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会吓跑这些维度跳跃者,这个念头已经在308的心里生了根,自然,肯定是之前发生过不少次类似的情况了,故而这一次308则小心翼翼的做好导游的态度,绝不轻易越线一步,令他感到十分欣喜的是,这样做所带来的结果显然有了他想要的效果,毕竟,不同维度之间的生命可以和平共处,也是他唯一的梦想嘛,而对于这两个孩子口中所谓的战斗,那既然她们是从人和之镇的亚比镇跳跃而来,想必敌对的目标就该是些邪魔乱党之徒,既如此那更应该对其施以援手,他便主动问起了这场战斗的情况。

用简短的话语诉说着两人的遭遇,艾娃也巧妙的避开那些会让308产生误会的字眼,虽然这里的时间流逝有些缓慢,但时间不等人,艾娃十分感谢308中止了带着她们继续深入了解信息维度的行为,转而请求308能够协助自己进行跨维度的定位。

“这样的话,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还是需要你们自己有非常优秀的定位意识才行,何况我们现在已经离开原地不短的距离了,没有参考值的话这就十分棘手了呢。” 不等308说完,艾娃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一边,并告知308这就是她们最初跳跃过来的位置,甚至不等308产生疑虑,琪雅都开始反复询问她是否可以肯定这个位置的准确性,因为这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她说的没错的话,那就意味着她在进行维度跳跃而又转化了感官继而移动了一大段距离的过程里,都在时刻精确的记忆着行动路线,这已经不仅仅是脑力优秀了,身体的协调性和肌肉记忆力也是相当的惊人,而看那艾娃坚定的目光,琪雅愿意相信艾娃的能力就是如此强劲,而308则也充满敬意的看着她,表示愿意帮她们一试。

“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了,你们从这里跳跃回去,到对手面前交战一两个汇合,然后再跳跃回来,之后我就站在你们下次回来的位置,对敌人的行动轨迹移动规律进行推算,这样你们大概就能有一个参照点了,也就可以达到艾娃殿下所说的那种闪现般的效果。”

事不宜迟,既然已经有了308的倾力相助,那么现在就是反攻之时,别看艾娃和琪雅在这里磨叽了这么久,而处于原本维度的阿尔法也才刚刚度过了几秒不到的时光,根本还没能从她震惊的发现中反应过来。

“记住!回去之后动作要快!到达对方位置后就快速返回,不要太过于纠缠,不然我在这里要等很久的!” 随着308一声令下,两人站在原地已经做好了攻击的架势,立刻跳跃了回去,眼前又是一片闪光,而眩晕过后,艾娃发现自己蓄势待发的拳头早已突然出现在了阿尔法的腰间,而琪雅的踢腿也刚好处于阿尔法的后脑勺,而阿尔法根本来不及闪避,就这样被她们狠狠的同时击中两处要害。腰间的剧痛连带着后脑一阵眩晕,阿尔法踉踉跄跄的跌了过去,索性外甲还是抵消了大部分攻击力,她条件反射一般的回手还击却遗憾的扑了个空,那艾娃看到阿尔法跌倒的方向和动作之后早已铭记于心,直接再次启动维度跳跃,回到308那里去了。

等在原地许久的308见两人闪现回来,一看时间过去了大约20分钟不到,连忙询问她俩是否已经记住了敌人的动向,而他得到的答复居然是不仅已经得到了敌人的动向,还对目标进行了一次十分有效的进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艾娃这个孩子的观测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出神入化的等级,不仅仅验证了她刚刚一口咬定的位置和原本跳跃过来的位置几乎毫无差异,甚至还正确记住了对方的动作,体态,而接下来,她把对方的后续移动轨迹清楚的告知给了308,也使得308可以精准推算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这对于艾娃和琪雅来说,无疑是极大增加了赢得这场战斗的优势。

反观阿尔法的情况可就十分的不乐观了,她是个聪明人,她不是不知道艾娃用了什么鬼把戏,不但如此她还十分清楚,这两个小鬼正是利用了手环可以跳跃维度的功能,至于为何她能如此肯定,原因有二,首先,她注意到接连两次的遭受袭击之时,艾娃和琪雅都带着防卫者的头盔,而也正是从艾娃特意带上头盔开始,才出现了这么邪门的打法。

头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必须要戴着头盔才能使用这种能力,而手环所具备的功能阿尔法比那两个小鬼清楚得多。

其次,那艾娃从和自己刚见面开始到双方各执一词打得不可开交之前,她一直都在闷头研究手环里那些被刻意埋在深处的功能,她在研究什么?不正是研究有关维度的周边功能吗?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只可惜,明白对方用了什么招数,和距离她能够破解这个招数,中间还是隔了一大段的时间,她本身就没想过艾娃可以如此运用维度跳跃的功能,甚至说亚比镇的人们生活在这里天天运用手环进行合理合法的维度跳跃也不少次了,就从没有一个人,哪怕像是阿尔法这个十分好斗的果身族自己,都没有这么开创性的运用过手环的功能。所以阿尔法当场就产生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顾虑,就是她原以为手环应该算是自己的一个优势,可现在看来,这不仅不是自己的优势,还反而成了对方的优势,这个优势层面还不仅仅是在手环的使用上,而是在于艾娃的那种对待事物灵活运用的先进思维上。

留给阿尔法产生对策的时间真的不多,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刚刚两次攻击里她也看得真切,这艾娃肯定是跳到了时间流逝较慢的维度,符合这种情况的也只有信息维度,然而看破了并没什么用,那边的时间流逝慢,也就意味着对方有充足的时间进行考虑和准备,而自己甚至连启动跳跃追逐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两次攻击之间的间隔都没有超过2秒,很显然艾娃也是狠抓着这个优势不会轻易再给她破解的机会。

艾娃这个精灵已经不顾一切的奔着战斗胜利的结局而去了,你想要再去等她自己产生失误就完全不现实了,但没有办法,阿尔法能做的唯一方式就是追到信息维度去,既然对面不打算出纰漏,也就只能是她自己尝试超越自己的极限了。

但是阿尔法不就正等着这个机会吗,她不就等着可以有机会证明自己绝对比精灵要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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