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跟你说外面可热闹了，街上有好多稀奇的玩意。你知道吗，我看到了像拳头一样大的灵核。”说着还兴奋比划了一下。
付月没说话，只是从眉眼间都可以看出她的笑意。
说着说着程杏突然开始支支吾吾的：“娘……我刚回来……在外面听丫鬟们说……程家主要纳小妾了。”
程杏微低着头，静听付月的反应。
谁知付月只是应了一声，连一个生气的反应都没有。
“又是这样……”程杏心里想。
说来也怪，付月是程家的大夫人。原生付家再不济也用不着和程家联姻。
而且付家可是出了名的宠这个女儿，为什么付月却成了程家的媳妇。
程杏偷偷看了一眼付月，谁知正好碰上付月的目光。
程杏急忙埋下头。
“怎么了，杏儿有事吗？”
“没……我只是有个疑问。”
付月朝她笑笑：“什么疑问，可以和娘说说吗。”
程杏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
：娘，你为什么会嫁到程家，以付家的实力就算是联姻，你完全不会嫁到程家……”
“唉……有些事你现在不应该知道。”
说完付月就起身离开了，只留下程杏一个人傻在原地。
她有些许的不开心，因为付月不肯告诉她。
不过很快她就会知道答案。
六月初旬
这天程杏刚从外面回到净月阁，一直服侍付月的丫鬟，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礼后。告诉她程家主让所有人去正厅见未过门的夫人。
程杏皱着眉头感到阵阵恶心在胸腔里翻涌。
但还是说了一声知道了，换了一身衣服就往正厅走。
正厅里
程家主坐在高堂上，睨视着下面的人群。满脸的肥肉，脸上的油光盖都盖不住。
底下乌压压的坐了一群他的“夫人”
夫人大多数都看不出太大的表情。
那位所谓的新夫人也没见到踪影，许是还没到吧。
程杏是这十几年第一次正面和这个所谓的父亲见面。
她一点也感觉不到高心，甚至感到不悦。但她不能表现出不悦，她不能像一个没有教养的野孩子一样，这样会给娘亲丢脸。
她端庄地跪在程鹏辉的面前，嘴里说着让她觉得这辈子都不该说出口的话。
“女儿程杏，在此祝父亲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对于这种人她巴不得他早些死，这种连自己骨肉都可以养在府里十几年都不见一面的人就不该活着。
程鹏辉本来也不喜她，只是随口应了一声，让她退到一旁。
谁知程杏一起身，程鹏辉却有些激r动。
兴奋的嚷嚷道：“你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
付月看着这一幕抓紧了袖子。
她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要发生了吗？
程杏乖乖抬起头，只是眼眸垂着不想看他那副恶心的样子。
程鹏辉看到她清秀的面容，有些激动。
“杏儿啊，走近些，让为父好好看看。”
程杏没想过他会提这么一个要求，一时拿不定主意。
正当她为难的时候，付月站了起来。
“杏儿过来，不要惹得家主不高兴。”
程杏像是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抬脚要往付月那边移。
“怎么会，她可是我的女儿。就算再不济，也不会生她的气。”
“过来吧，让为父好好看看这么久没见到的杏儿。”
那张肥腻的脸上堆满猥琐的笑容。
程杏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杵在原地挪不开脚。
周围的夫人小妾没有一个人愿意掺和这样的浑水，都坐在一旁看戏。
“杏儿过来，坐到娘身边来。”付月冷着一张脸说道。
程杏非常想这样做，但程鹏辉已经见色起意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她走。
“不用了，我和杏儿许久未见，杏儿就坐到我旁边吧，来人！加把椅子。”
“是！”
就这样程杏只能坐在他旁边，而鹏程辉见自己的小心思得逞，脸都快笑裂开了。
她希望这位新夫人赶紧来，赶紧结束这个荒唐的宴会。
可这位新夫人迟迟不到，程杏感觉一道猥琐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程杏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只能强装镇定，然而藏在衣袖里的手死死的攥着手帕。
过了不多时终于响起了丫鬟的声音。
“白家三小姐到。”
三小姐？
程杏好似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子，当初不过和她一般大小。
如今怕是还没及笄吧，这一生便要毁在这里了。
正想着，那人已经缓缓走进正厅，粉雕玉琢般的面孔。两条柳眉压的有些地低。
眼睛里空洞洞的，一副忧郁无神的样子。
怎么看也不像十几岁该有的摸样。
也是还没及笄便要嫁人为妇了，还是嫁给这么一个男的，任谁也该高兴不起来。
程鹏辉看到她激动的起身，想过去与她亲近一番。
可白韵诗毫不犹豫向后退了一步，身边的嬷嬷急忙拦住道：“程家主，我家夫人有话说。”
“请讲请讲。”
“我家小姐尚未及笄婚事必须等到她及笄才可，这是我家的底线。”
程鹏辉满口答应，嬷嬷又开口道：“我家小姐喜静，不爱与人来往院子里不要太多人。还有我家小姐有一个要求望家主答应。”
“你说。”
“小姐想要一个与自己一般大小玩伴。”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小声的讨论着。
宴会结束后程杏并没有回到净月阁，而是被叫到程鹏辉面前。
“杏儿，你还有多久及笄来着？”程鹏辉把他肥腻的手搭在程杏肩膀上。
程杏忍着想打断他手臂的冲动，不动声色的挪开。
“还有两年。”
“哦，那不就和白家小姐一般大小吗？”
他突然想到什么，冲着她猥琐的笑着：“杏儿，你想成为白家小姐的玩伴吗？爹爹可以让你去陪她。”
程杏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敢轻易答应。
“这……”
程鹏辉看她犹豫不决，故作生气的说：“我还会害你不成。”
程杏：……
程杏还没来的及搭话程鹏辉又开始说个不停。
“我不会害你的，爹爹疼你都来不及呐。你只要每天来陪我下一盘棋就行了。”
程杏惊愕的后退，连忙拒绝。
“家主日理万机，我还是不要打扰家主了。”
谁知程鹏辉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不忙，我们父女俩许久未见，也好增进感情不是吗？”
程杏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捏紧了，她很想给这个老变态一拳。
他明摆着是见色起意，再傻也该听得出来，让她每天找他下棋是为了什么。
真是恶心，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程杏不能惹怒他，她怕娘亲被她害了。
“家主，我并不懂什么棋艺，娘亲教了许久。许是我笨棋艺不能同家主比较。”
“唉，下棋嘛，趣味相投就行了。好与坏不做评判。”
程鹏辉看着她还是不答应，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不是不愿和为父亲近。”
程杏心道废话，但只是低着头，像是默认了一般。
正当两人僵持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大长老领着白韵诗进门。
程杏抬起头目光和白韵诗投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但只是一瞬，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挪开了眼。
程鹏辉见来人是大长老来，原本有些不耐烦的脸上，现在只有谄媚。
“大长老有什么事吗？”
大长老意味声长的打量了一眼程杏。
程鹏辉立即会意，招招手示意程杏先回去。
程杏如蒙大赦，赶紧离开。
离开之际她又瞟了一眼白韵诗。
回到净月阁的时候，程杏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她的付月。
她笑着扑进付月的怀里。
“娘，外面热，我们进屋吧。”
付月却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但有些话不好在外面说，只能皱着眉进去。
刚进屋付月将门关了起来，拉着程杏左右检查。
”杏儿，以后能不见程鹏辉就尽量别见，最好永远不要见。”
付月有些着急，鬓角有微微的汗珠。
程杏拿出怕子为她擦拭，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付月直呼程鹏辉的大名。
以前她总说直诲人真名没教养，可现在她却连这些她都不在乎。
“娘你放心，我不见。他自己把我放养在这里十几年不闻不问。我不见他。”
她轻轻将付月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灵力运转，丝丝凉意沁出指缝。游荡在空气之中。
“娘消消气，夏天热莫要中了暑。”
付月温柔笑笑，脸上也出现岁月的痕迹。
她记得以前她很美的，岁月根本不能伤她分毫。
程杏心下一酸，连鼻头也酸酸的。
“娘，只是怕。你知道程鹏辉为什么能让我以及现在的白小姐嫁给他吗？”
程杏看着她的眼睛摇摇头。
“程家原本只是不入流的小家族，不对那时程家连小家族都算不上。”
“一开始是郾城里的小户人家，做着小本买卖。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们救下一个老人。老人为了报答他们给了他们很多灵石，从那是开始程家摇身一变从平民小户到土地大亨。但比起现在的百家和付家还是有差距。”
“这样的差距维持了莫约二三十年吧，直到现在的大长老来到程家，程家就发生了改变。”
“他们明面上做买卖，背地里和魔族的人为伍。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会买七八个女子来献祭给魔族。”
“魔族则等价交换，许诺他们愿望，只要是他们开口魔族就会成全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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