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鬼”来了。
两人一猫不约而同想到。
屋内的人大气不敢喘,屋外的“鬼”迟迟不肯离去。
沈九屿压低声音对着宋柒讲“小柒姐,你说,这个鬼到底为什么都缠着你这个屋子?”
宋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屋子就像是一个香馍馍,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江泽快速的在屋内扫视了一遍,屋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奇怪的地方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如果说这个地方没问题,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鬼盯上?
江泽再一次审视了一遍房间,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江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用爪子推了推宋柒,宋柒顺着猫爪子指的地方看去,是灯。
橘黄色的灯光中夹杂着一丝浅绿,像是一只戴上美瞳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两人一猫。
风,依旧吹着,宋柒第一次在夏天的炎热下感受到了冬的寒冷,宋柒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哈气。
突然,一阵子吹灭了蜡烛,屋子处于一片漆黑,只有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上薄薄的一片纸,倾洒了进来。
宋柒在黑暗中摸到了一双手,一双湿淋淋的带着腐臭味的手,腐臭味里夹杂着一股异香。
宋柒吞了吞口水,身子因为害怕有些发抖,她很想喊沈九屿和江泽,但是她因为害怕,声音发不出来,
“鬼”似乎没有恶意,她反摸着宋柒的手 将一段不属于宋柒的记忆,塞进了宋柒的脑子里。
宋柒闭上了眼睛,在记忆里成为了贺雨,那个杀害镇长夫妇的女鬼。
我叫贺雨,我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从小我的记忆就是咸菜和玉米粥,偶尔一顿稀饭就能让我高兴。
太穷了,以至于我被当作货物送到了镇长的家里做童养媳,只为了我的弟弟贺强可以娶妻生子,为贺家传宗接代。
在王镇长的家里,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吃了米饭,穿了新的衣服。
后来,我长大了一些,王镇长问我要不要我上学,其实我很想去,但是学费太贵了,我不想麻烦镇长夫妇,我们的小镇并不是很繁荣。去学校的多是地主家的孩子。
但是,我不知道,王镇长是想让我走,是要救我的命。
我十五岁了,我成年了,我到了适婚的年纪,我开始期盼着新郎的出现。
我睁开眼睛,一片漆黑,我用手敲了敲木板,可外面的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我害怕了,我求镇长夫妇救救我,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我那时明白了些什么。
一阵强烈的白光照射了进来,我用手背去挡光,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男人,我认识他,他是镇上的痞子王思源,他的父亲是宁阳镇有名的商贾,他强迫了很多的良家妇女,害了很多家庭。
他,是一个畜牲。
他把手伸向我的衣领,他说镇长夫妇已经死了,是他杀的,他说他会娶我,我听见镇长夫妇的死,我疯了。
我咬掉了他的手指,听着他的惨叫,我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喜悦,我推开他往外边跑,我向镇上的人求救,没有人愿意帮助我,因为王思源他们得罪不起。
夜黑了,人的心也跟着黑了。
我跑到桥上,王思源追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桥梁上砸,一下又一下,鲜血染红了桥梁。
我死了。
王思源担心事情败露,就将碗扔进了河中,冰冷的河水洗刷着我的身体,这个镇上人的心,是黑的。
我死后,灵魂飘荡在河上,我看见了镇长夫妇,他们,死不瞑目。
后来,镇上的人请来了大师,我在“大师”的面前晃悠,他没发现我。
“大师”做过了法,想要趁机向王思源索要更多的钱财,王思源杀了他。
把罪名安在了我的身上,我很想杀了他,但是我离不开。
沈九屿的声音在宋柒的耳旁炸开“柒姐姐,醒醒”
宋柒在回神的上一秒,看见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女人让宋柒帮帮她,帮她报仇。
宋柒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宋柒想和沈九屿说她梦到的东西,但是沈九屿脸上的表情却极为严肃,沈九屿看着宋柒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柒姐姐,“鬼”按耐不住了,已经有人死了”
宋柒躺在地上眯了眯眼,看来这次的“鬼”不太好对付啊。
沈九屿一脸担心都看着送柒道“对了,柒姐姐,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过去了,我和江泽很担心你”
宋柒摆了摆手,讲道“我没事 就是做了一个梦,对了,江泽呢?”
沈九屿压低了声音在宋柒耳旁讲道“他去查秦夫人了”
宋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宋柒手撑地,爬了起来 对沈九屿讲到“走,我们去看看死人”
沈九屿面的难看,看了看宋柒,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显得有些为难。
宋柒看着沈九屿一脸难为情的样子,笑了笑,开口道“有什么说什么,害羞什么?”
沈九屿看了看宋柒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开了口“那个人,他的血没了,就像是皮包裹着骨头,他的身体没有伤口,骨头全部被敲碎了,而血不翼而飞了”
宋柒听的一脸震惊“什么?这怎么可能?”
沈九屿无奈的看着宋柒,表示确实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