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

下界寻找四大神器的事迫在眉睫，应渊作为天界唯一一位帝君还需在又一次的接星星大典上同帝尊坐镇为升阶仙子赐福方可安心下界。

其中，芷昔仙子下凡历劫有颜淡代过，便可异于其他升阶仙子直接前往天之角接受赐福。

“芷昔，你虽免去凡间历难，但若想有深层造化还需摒除杂念刻苦修行。”

此次接星星大典中碰巧应渊帝君为芷昔亲自赐福，因由应渊帝君收颜淡为徒，天界各仙子中对于芷昔升阶帝君赐福一事也多有不满。

“芷昔明白。”

被应渊帝君赐福原本是仙子们莫大的荣幸，但此时对于芷昔来说心中却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

初闻帝君收颜淡为徒芷昔是从旁人口中得知，至今为止她都没再见过颜淡，成了帝君的关门弟子，想来玉瓶中特意给她接满的星辰于她而言已入不进眼了。

芷昔应声低头退下，脸上并无半点赐福之后的喜悦，反倒有些压抑，而应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芷昔虽不用下凡历难，可要出淤泥而不染，有些东西还需得自己承受，明辨周遭人群的话语便是她必经一步。

…………

衍虚天宫内，槐攸起初闹着要回玉清宫，没几下便把自己折腾累了，应渊答应教习她仙法，赐她灵力，各种威逼利诱下方叫她安静下来。

是夜，繁星点点，应渊与颜淡正在屋内谈话。

“颜淡，你虽是代替芷昔下凡，但所经之事皆是因你而起，功成与否全凭己身。”

如今三界皆知颜淡是东极青离应渊帝君的徒弟，凡间历难者会被抹除仙忆，如此这般等待颜淡的只会是层层险境，不止苦难还要提防奸人所害。

“是，在下凡前我想去见见姐姐，还望师傅成全。”

自天帝带着断情线来衍虚天宫，颜淡成了应渊徒弟后，每日不是在刻苦修炼便是看护槐攸，压根没有闲暇时间，就连最是喜爱的话本也鲜少触碰。

“你刻苦修炼多日，确实许久没见过亲朋，允了。”

从前那个法力低端性情顽劣的仙侍颜淡，应渊并未想过这么快就将其驯服，到底征服她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同她性情相似的槐攸。

“嗯……颜淡还有一事疑惑……”

应渊做的只是顺水推舟，让颜淡早些成就自身。

“师傅既知晓地崖之人是谁，为何还装作不认识？”

颜淡说话难得带着些许情绪，应渊是心中只有天下苍生的人，颜淡尚不知槐攸付出一半真心解救意欲何为，如今槐攸忘记了她便想从应渊这里寻找答案。

“她既已失忆，于她而言过往种种便是不好的回忆……谁！”

应渊手中的棋子一顿，眼盲心未盲，地崖时光恍如昨日记忆犹新，奈何他应渊本就是隐忍的性格，有些东西就算萌芽了也要禁锢于心。

讲话期间，应渊忽察觉门外有人偷听，瞬移到门后迅速拉开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