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苏慕雪在后院待的甚是魔怔，听话但是聂玄缺不提只字半语，这让苏慕雪产生了疑虑，由最初的听话已经慢慢转变为无休无止的恨。

她也想过聂玄是骗她的，但是她不愿相信她的阿姐真的死了，所以即使被囚禁不得与其见面，她还是会顺着聂玄的意思办。

聂玄也深知这个问题，时间越久越容易暴露，所以他几乎每天处理过政事后变会偷偷摸摸地到后院，隔着窗户看他一眼，房子周围围了很多人，日夜交替值班，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汇报给他。

这天夜里，聂玄喝了酒从宫中回来，面对着皎洁的月光，心里苦闷的烦心事涌上心头，又要了酒借此消愁。

可是越喝越是清醒，只是眼前的圆月逐渐变得模糊，身边人不敢相劝，只有从渊在身侧斟酒。

夜深了，从渊也劝着聂玄歇息，此时的聂玄油盐不进，散落一堆酒壶。

“将军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

站在一旁的一小斯问着高管家，高管家只是摇摇头不言语，给了一个眼神，那小厮再不敢多嘴。

一直到后半夜，聂玄愣是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从渊和高管家将其扶进屋中。

“这第二日要是知道自己醉成这样，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要是再耽误了上朝，就是我们的失职了。劳烦您吩咐厨房给将军熬些醒酒汤来。”

“是。”

果然第二日聂玄懊悔不已，急急忙忙的上了朝，被宗恒注意留了下来，对于宗恒来说，有些事情是不会在意的，宗恒盘问聂玄的情况，聂玄总是捡些轻的来说。

宗恒见他不愿告知也不勉强，放了聂玄回去，将从渊暗暗留了下来，聂玄刚出内宫就差觉不对，又往回赶。

“他不愿意告诉孤，你来说！”

从渊很是为难，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你且放心说，你家公子怪罪下来，孤给你担着！”

“那行，孤问你，还是因为苏姑娘？”

从渊乖巧的点点头，他护主子，可也为其鸣不平。聂玄能忍，他也确实是一样忍得难受。既然有机会吐苦水，从渊也不管那么多了，也借宗恒劝劝自家公子。

“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回陛下，不太好。起先公子骗她，暂时是将苏姑娘唬住了，可是时间一长，再圆满的谎言恐吓也有失效的一天。”

“起先公子将苏倾寒姑娘身边呆过的所有人都找了来，了解其喜好，大到作词风格，小到茶水糕点，隔一阵子就抛出一个来，可是......”

门一下子开了，聂玄板着脸进来，从渊退到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聂玄路过撇了一眼，从渊的头更低了。

“你别这样，我让说的，来来，你瞪我来。”

聂玄抱拳行礼，“臣不敢。”

“你都敢对孤撒谎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说不说，你不说孤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聂玄终于不再挣扎，宗恒示意这里没什么事了，从渊退下。

“说吧。”

宗恒将茶水放到聂玄身旁的桌子上，而后又坐到上面的龙椅上，感觉这样有一种君臣的感觉，好让他说实话。

半天聂玄不张口，只是将茶水一饮而尽，这么长时间宗恒知道聂玄对苏慕雪的心思，看着他如此难受，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我只想让她活着，她恨我也好，只要她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