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聂玄见宗恒从宫门出来脸上愁云遍布。每天宗恒上朝聂玄都在等他，生怕会有什么事他不在身边被欺负了去。

“哎，也没什么，竺岚的使臣要到了。”宗恒无奈的歪了一下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宗恒弃了马与聂玄步行回府散散心。看到韩大将军急匆匆的回府去，他本来还想一起商议商议，见状作罢，马上就有侍卫来报，“韩老将军腿疾复发，韩大将军稍后便来九皇子府亲自谢罪，商议使臣来京之事。”宗恒应下，也被怡采阁的热闹吸引，但是他们可没那么八卦好色，远远绕开。隐隐约约间，聂玄看到一个女子背影，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上了心头，再去寻那背影已不见了。

“邃之，怎么了？”宗恒发觉到了身边人的呆滞，聂玄摇摇头，道一声“没事，我们快回去准备吧。”二人来了这么久才注意一路上的形形色色，很繁华，不似戍边，遍地黄沙，不见绿茵，巡逻防护，刀尖马背。

“邃之，你实话跟我说，你刚刚看到什么了？聂邃之不会无缘无故发呆。”

见宗恒如此了解自己，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换句话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了解到无条件的信任与自动识别言语的真假。“好像见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邃之你在京都还有故人？你不是说我是你第一个认识的人吗？”

“很久之前了，不提也罢。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是个姑娘！”宗恒用很肯定的语气说过以后，手背在身后，打趣的看着聂玄，聂玄点点头，宗恒虽有笑意但眼神却很认真，“不后悔？”聂玄有点摸不着头脑，宗恒补充道，“错过了就回不来了，你若真心要对人家好，不论是你留下还是人家跟着你，都比后悔一辈子的好！”

“都很多年了，可能是我刚刚看错了。”聂玄脸上扯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人各有志！

等宗恒聂玄二人到了府上，耿松张昶二人已等候多时，为了避讳他们选择不在下朝人多眼杂的时间段，而是直接登门了，也是谨慎本分的主儿。

“九殿下！”宗恒忙制止要行礼的二人，“二位大人亲临，快请坐！”桌面上已有李钊送上来的茶，身边的通通都退下，“殿下，竺岚消息来报，下午申时使臣便可到京都，微臣跟韩大将军的人已派人去接应，殿下放心！”

“耿大人如此尽心尽力，本宫此谢过！”

“不敢当，能为点下分忧是微臣本分！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还请殿下亲自迎接操办！”

“大人费心，本宫一定谨记！”

“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大人请说！”

“殿下回京都这件事已闹的沸沸扬扬，可是陛下却不曾表露令殿下返回戍边，恐领有深意！”张昶边说边观察宗恒的反应。

“张大人，耿大人，本宫志在戍边，无意京都！”仅仅八字，完全明了，耿张二人会意也不再多说，片刻退下。又一拨来探口风的，宗恒烦死了！

没多一会儿，聂玄不放心即刻就要启程去迎竺岚使臣，才在府门口上马韩鞑就来了。聂玄就要下马，被韩鞑制止，“免了！”

“韩大将军，那末将就先行一步！驾！”后面跟着一行人走了。韩鞑虽然跟宗恒聂玄相处不多，可是也能感觉到他与朝中那些不是一路人，况且，他相信弟弟韩小将军的眼光，家信中时常夸赞！令自家弟弟如此信服的，全京都可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