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的冰柱迅速刺入应渊体内,疼痛自四肢蔓延开来,鲜血也很快染红了白衣。
“应渊君奉公克己,也不是犯了什么它天大的罪责。”火德元帅见不到应渊这么难过,“我这免责天书便赠与他,还请帝尊收手吧。”
“是我负了她。”应渊拒绝了火德的好意,喃喃自语着,“不知情罚与剜心,哪个更痛。”
“帝尊!”萤灯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还请帝尊收手,帝尊如今这样,都是因为那个颜淡。望您体恤帝君向天界尽忠万年,还请帝尊去了帝君与那颜淡的记忆,莫要让他再受折磨。”
眼见帝尊要消除自己的记忆,应渊抬手将记忆封在了自己的仙灵中,“我宁愿一死,也不愿忘记她。”
“糊涂!”帝尊转过头,任由应渊自生自灭。
不知过了多久,情罚结束,应渊也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应渊!”火德元帅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发现应渊的仙灵正在消散,急忙为他稳住了,“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帝尊!你快来看看!”
衍虚天宫。
“帝君仙体本就受损,还受了情罚,仙灵早就残败不堪,好在帝君仙力雄厚,才能保得一命。”医仙诉说着,“只不过帝君何时能醒,这就说不准了。”
“如此重的刑法,换做旁人早就灰飞烟灭了,应渊怎么和颜淡那丫头一样,这么的倔啊!”火德叹了一口气,负气离开了。
夜忘川。
“冥差,夜忘川和河对面究竟有多远。”颜淡提着冥火灯,晃晃悠悠的走向乙藏。
“姑娘你还好吧?”乙藏扶住了颜淡,“若心有执念,则无边无际,放下了,也不过一步之遥。姑娘若不先在客栈住下,多试几日,方可度过。”
「对啊淡淡,我们休息一会儿吧,你在这样下去哪里撑得住。」
团宝早就劝了许久,可颜淡根本听不下去。
心已死,哪里还在乎什么累不累。
团宝,我一定会忘记他的,我一定会忘记他的对不对?
「会的淡淡,一切都会好的。」
藏书阁。
“你说颜淡她被带到哪去了?天牢见不着她,天刑台也没看见。”录鸣急得团团转,“余墨,你说颜淡会不会被他们灭口了?”
“怎么会,你别瞎说。”余墨也很急,但看着手上的菡萏花印还在,就知道颜淡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不用找了,颜淡去了夜忘川,不假时日会到凡界。”芷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她刚知道,萤灯和自己要的菡萏之力,是为了陷害颜淡,自己也是间接陷害了颜淡。
“颜淡去了夜忘川?怎么会这样。”录鸣见芷昔来了不由问着。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帝君重伤回来时,我听见旁人说。”芷昔确实没撒谎,这几日一直在衍虚天宫不曾出来,对外面事情都不清楚。
“我就说之前传音怎么见她那么不对劲。”录鸣懊恼的拍打着脑袋,“说要让我好好照顾你,让我们保重这些话,我当时怎么就没立刻去找她呢!”
“录鸣你别这样,我们有机会可以下凡去找颜淡的。”余墨安慰着录鸣,心中也下定了决心。
“颜淡和你说……要你好好照顾我?”
“对啊。”
芷昔听到录鸣肯定的回答,再也绷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怎么那么傻,我都那么对她了,为什么她还要这样。颜淡,姐姐错了,姐姐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