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暂时押进了当地警局
回来他们就想去去晦气,毕竟那地方味挺大
邰伟扑向床“特么累死我了”
方木开了浴室的水…“一起洗吧?”
“一起……啊?”邰伟有点尴尬的说着
“那你还想去人家隔壁乔兰屋子洗啊”方木歪头挑着眉
“好吧”邰伟单手解掉西装上的扣子,没一会,一个强健,身上有点伤疤的皮肤裸出,下体特的围了条浴巾
“怎么怕羞?”
浴室雾气腾腾的,有些热,方木白皙的皮肤,赤裸着身体走向邰伟拿起了邰伟手中的那块浴巾
“给我拿的?”
浴室至少还有个浴缸,俩淋浴器…
“滚 蛋,我在浴缸洗,你站着!”
邰伟惺惺的走向浴缸,腿伸的长,腿挺瘦,掐不出什么赘肉
方木楞楞的看着邰伟后背,脊骨像两块翅膀,还是个蝴蝶骨?挣脱在肉与皮间
不一会,邰伟身子浸泡在温水里,半边脸被水挡住,安静的浴室,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有些尴尬的咳嗽声,弥漫雾气的夜晚……
他俩实诚,谁也没看谁
方木擦了擦湿漉漉的毛发,脚尖轻轻的迈向浴缸,垂着眼眸,睫毛还沾了几滴水珠,脸颊白的发光的…
俯下身子凝视了会儿邰伟,鼻尖轻轻吹着热气
方木眼神空洞洞的…
浴室的雾气越来越朦胧,越来越浓
扯了条浴巾遮住自己回到床上穿上了衣服
又把水抽干,给浴缸里湿漉漉的邰伟擦了个干净,轻轻的将熟睡的邰伟抱起来,放在床上
可能是累了
方木就在椅子上睡着了
邰伟慵懒的起来,头发跟个炸毛的鸡窝一样乱,看见在椅子上睡得方木
邰伟脚步比往常轻,搭了块毯子轻轻给方木盖上
打开台灯靠在床头,看着卷宗,摸不清头绪让他失望,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两人早上站在院子里
听着雀鸟叫,罗艺来了,指尖拽了两下邰伟的衣角,“像一对儿鸳鸯”
“那是麻雀——”邰伟不耐烦的说
“我说你俩像一对鸳鸯”罗艺脸上挂着一副活泼的笑容指着邰伟和方木
“滚 蛋…”
乔兰拿着个水盆进来,你俩干嘛呢,今天不去审讯黄毛了?
“哦!啊对”
方木邰伟俩人急窜窜的穿好衣服跑去开车
车里俩人不说话,邰伟开着车,喉结明显吞咽了两下,眼神也左右缥缈不定,方木眨巴了几下眼从车内反光镜看到,乔兰就坐方木旁边
打破了这层沉静
“你俩怎么不讨论案情了?嗯?以前你俩在哪儿都能讨论起案子可是”
“天才?嗯?”
“我…我睡会儿,最晚没睡好”
方木紧闭双眼,他在回想昨晚
他也没睡,方木耳朵尖,其实风动他都能听得清楚,至于没拆穿邰伟
他不想说,只是不想说
他的步伐变轻了,方木听的出来,方木就陪着他演,他想如果哪一天,不是毯子了,变成了枪,抵在自己头顶,是不是也要陪着他演……
方木喜欢邰伟的一点是,他安静的看案件分析,他不想麻烦别人,自己知道的多一点,受伤的人也会少,也好还受害者一个清白
尤其邰伟在灯光昏暗的台灯下,烛火摇曳下,安静的屋子,他安静,不像以往暴躁的脾气,可以一眼看许久,或许他一直活在逝去父亲的阴影下,他在为自己的父亲祈祷,踏着父亲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他或许在害怕,混乱时,至少父亲这个词,是他的牵引线,指引光的线”
“到了…下车!”沉稳的声音
方木拿起搭在自己脑门上的胳膊
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