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商妹妹,呜呜呜~~你真的太好了,你竟然真的给我做了个箭弩,我这次回去,一定好生练习,定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呜呜……」万萋萋也喝了些清酒,不过倒是不至于头脑不清醒,只是……也抱着箭弩不撒手,昏睡过去。
何昭君放下程少商给的包裹,将两只昏昏沉沉的醉鬼拖上床榻,拆了发簪,解了外衣鞋袜,轻轻擦洗了脸和手,才提起包裹,关门离去……
「谁在那里?」
东边的厢房修建得格外豪华,所以两间厢房之间还有一个廊桥相隔,何昭君行至一半,便察觉有人坐在廊桥下。
「何娘子,不必介怀,这别院有侍卫,更有凌将军的黑甲卫守护,断不会有贼人敢来。」话落,只见袁慎自廊桥下阴影走出。
「袁大人。」何昭君向袁慎致礼。
「今日见何娘子对奏琴一曲,面露难色,便大胆揣测何娘子手疾未愈,故而以琴主人不在解围。」袁慎开门见山。
「解围之事,谢过袁大人,不过……昭君以为,这不是什么手疾,倘若今日袁大人不替昭君解困,亦无甚影响!」何昭君握紧拳头,她不过是有些小伤而已,这袁慎此番说法,怕不是要叫自己,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喔?……既如此,便是善见多虑了啊,那这药膏,于善见总归是派不上用场的,赠予何娘子罢。」袁慎将药膏放在廊桥桅杆上,转身离去。
何昭君犹豫片刻,还是拿起药瓶,穿过廊桥进入厢房。
「大人,那可是奴快马加鞭取来的极好的伤药,怎就派不上用场了?」侍从景炎在一旁委屈不已。
「怎么?你莫不是想要你家主子立即受伤,好叫那药膏派上用场!」袁慎一句话怼得景炎哑口无言。
何昭君坐在矮榻上,借着烛光瞧着自己的十指,上面好些细密的针孔伤,这眼下都好几日过去了,指腹还是疼痛……忍不住吐槽道:「不擅长的事情,真难!」
「对不起!菁菁,我不该让你给我做劳什子衣袍!」凌不疑突然从房间阴影处走来,握住何昭君的双手,接过缰绳时,他就觉察她面色有异,今天在廊亭,他便确定了她定是有不可言说的手疾……
「你怎么藏在这里!你这样,总是让我怀疑自己……」他的突然出现,倒是将何昭君吓得不轻,她自诩武将出身,对周遭环境觉察还是有一点水平的。
「自然得练练!那袁善见跟你说了什么?」凌不疑轻松转换话题。
「袁大人,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诺,给了瓶伤药!」何昭君指着桌上的药膏,沉思自己同袁慎究竟有何渊源……
「他竟敢觊觎你!」凌不疑有些激动。
「我的凌将军,你想什么呢?我究竟何德何能,还能让人觊觎!」何昭君戳了戳凌不疑的额角。
「什么?谁的凌将军?」凌不疑突然起身,挨着何昭君坐在矮榻上,矮榻突然下陷,何昭君失重,滑向凌不疑,后者欣然敞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