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阮屏住呼吸,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做?
可袖口中一支簪子,已经悄悄的滑在手中,只要那人有下一步动作,手中的簪子就可以变成利器,直接插进男人的胸膛。
上官阮这些年闲来无事也是练过一些功夫的,自然不可能是手寸铁的弱女子。
上官阮警惕的看着潘大人,等待着这人的下一步动作。
潘樾的手终于放在了她的头上,袖子中的簪子马上就要冲出袖口,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笑着说:“你头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下了一片花瓣。”
潘樾将花瓣从她头上取下来,轻轻的放在掌心里,那是一片海棠花的花瓣。
袖子中的簪子不知不觉的又收了回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上官姑娘松了口气,若是潘樾有下一步动作,现在躺在地上的还不知道是谁。
上官阮悄悄的将袖子中的簪子收拾好,笑着说:“可能是刚刚路过的时候落在头上的吧。”
上官阮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若是她失手杀了潘樾,姐姐的案子又该从何查起。
潘樾隐约觉得妻子的眼神有些不对便问道:“采薇,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可一定要告诉我。”
潘樾为何这般在意她有没有想起来,难道是怕当日所做的事情暴露吗,还是怕她这个知情人将以前的事儿全都想起来。
潘樾,你究竟在怕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起来,最近不知怎的只要用脑,就会感觉到特别的难受。心烦意乱,实在是难受的紧。”
上官阮说的极为真诚,生怕别人不相信似的。
可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刚刚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分明是多了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冷静。
他的妻子何时有了这样的眼神,这种眼神不像是杨采薇的,倒像是一个冷静的杀手。
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属实把潘大人吓了一跳,可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难不成还是冒名顶替的吗?
“没事的,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只要每天活的开心就行了。以前的事儿至于记不记得能记得多少都是无所谓的。”
潘樾耐心的叮嘱,两个人毕竟是夫妻了,上官阮虽然还不习惯这名义上的夫妻。
回去将话本子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发现自己那会儿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对。
所以上官大小姐是专门来找潘大人道歉的。
上官阮为了能让潘大儿带她去衙门,那可是无所不用啊。
上官阮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泪眼汪汪的。
“大人,其实…”上官阮吞吞吐吐,潘樾不知自己的妻子要说什么,不过看到对面的人这个样,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儿地方似乎让人扎了一下,酸酸的胀胀的。
这种滋味他以前从没有过,都说从此君王不早朝,看来传言果然是真的。有美人在侧,谁不想做昏君。
潘樾连忙拿住对面人的手:“怎么了,你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你我之间没什么事不能说的,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