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处红色印记,白里透红十分显眼。
我脖子上怎么会有一个草!莓!印!是那天花汁沾上去了?沈清秋捂着脖子那块地方搓了搓,发现没搓掉,反而被他搓得更红更明显了。
应该是昨天和剥皮魔打斗的时候磕到了吧,沈清秋不敢往恐怖的地方想,比如,趁他昏迷的时候,剥皮魔......
打住!打住!我淦!绝逼是磕到的。
沈清秋昏迷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想到剥皮魔皮肤皲裂的老妇模样,大叔般的嗓音,他不禁打了好几个冷颤。
秋河瞧沈清秋捂着脖颈神色慌张的模样,唇角向上勾了勾。
“沈哥,你怎么了?”
“没...没事。”沈清秋将衣领往上扯了扯,试图把红痕遮住,奈何衣领太低,只得放弃,他拿着木梳走到床边,在秋河身旁坐下。
秋河一头浓密的黑发稀稀散落,沈清秋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木梳在那发间滑下。
“沈哥。”
“嗯?”沈清秋挑起眉。
“你从哪里来?要去往何处?”秋河漫不经心地问着。
沈清秋梳理毛发的手顿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秋河啊~我是从另一个世界裂开来的。
“沈哥不愿意说也没关系的。”见沈清秋许久不开口,秋河又补了一句。
“我啊...幻花宫知道吧,我是冰...魔尊的弟子,恰逢路过此处。”
秋河听后愣了愣,随即深邃的眉眼弯起,他惊讶地道:“天哪!是...是那个二界最强至尊洛冰河吗?”
“......”
“是。”
秋河目光灼灼,接着道:“我就说沈哥的身法怎么这么飘逸,原来是二界至尊的弟子!我听说魔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从未有过弟子,沈哥你也太强了!我何其有幸...”他激动的抓着沈清秋的手臂。
沈清秋眉头抽了抽,生硬地笑着,“...哈哈哈,一般,一般。”他回想昨日的丢人事,现在被这么夸,反倒无地自容,他得找个措辞,“我修炼之时,不慎走火入魔,灵力尽失,才来到此处游历静心。”
沈清秋说完轻叹着摇摇头。
“原来如此,无事,沈哥这么强,一定能再修炼回来的。”秋河说得十分笃定。
沈清秋摸了摸他的头,秋河继续道:“沈哥就自己一个人来吗?”
“嗯。”
“那沈哥可知道重生,献舍一类的术法?或是穿越时空啥的?”
沈清秋怔愣住,瞳孔不由得缩了缩。
秋河怎么知道这些。
秋河似是不知道沈清秋的愕然,继续道:“我对这些可感兴趣了,说书先生和话本里常常提到这些。”
原来是这样,我大惊小怪什么呀。
沈清秋僵硬的手继续梳发,笑道:“有吧,但我没见过。”
“那沈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秋河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显得有些沉沉的。
呃......这个,应该暂时是不会离开的吧,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啊。去幻花宫找冰哥?我也没想好怎么应对,不能白白去送死。也回不了原世界,况且你这伤势也还没好,也需要有人照顾啊喂。
“你放心,你伤好之前我都不会丢下你的,我应该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秋河猛地回过头来,沈清秋手里的梳子差点戳到他,秋河用真诚而炽烈的眼神看着他,嘴里甜丝丝地叫着“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