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小懒虫,快起床了。再不起床可要迟到了……”
苏软软有些不耐烦地呜咽了一声,从床的一边翻到另一边,顺势就跌入了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怀抱。冷气开得不小,清晨睡意缱,绻中还是会贪恋这样暖融融的温度。
但还未全然清醒的她只觉浑身乏力,混混沌沌地挥着手瞎摸索,对于现下被人拢到怀里的情况尤不自知般。
好听的嗓音贴着她耳畔,又重复了一遍催促的话语。
苏软软“唔嗯……好吵……”
哼声着埋怨,先行苏醒的大脑好像在驱使你快去关掉闹铃。于是,苏软软紧闭着双眸,还舞着的手仿佛寻到了一个落点,重重地拍到了一个热,源上,传来了一声低低的惊呼。
下一秒,苏软软仿佛是被自己惊到了,身体轻,颤,猛然醒觉。
待张真源捉住她胡乱造作的小手瞪向她的时候,苏软软也睁大了眼睛望向了他。
彼此沉默相对了好一会,苏软软才眨了眨眼,
苏软软“突然又回来……我以为是闹钟响了。”
同居生活蜜里调油不假,但事实上,聚少离多也是事实。最好笑的是,明明两人在同一座城市,甚至相隔并不远,但一年到头,大多数时候都有着日夜颠倒的时差。
像这样,苏软软睡下的时候他也许又漏液去工作了。而早上她醒来的时候,有时他会回来,有时也并不会。
正因如此,苏软软某天突发奇想就哄着他给自己录了个铃声,美其名曰就算他不能身体力行地喊她起床,她也可以将闹铃当作是他真的在喊她。
如此说辞,张真源当然是百般乐意的。
不过,眼下这般,明明是亲自来“工作”了,竟还被怀里的小懒猫误认为是工具——闹钟而已,他免不得还是有点委屈。
张真源“乖,起床了。今天不是要和贺总汇报工作么?”
当然委屈归委屈,张真源也自然不会在紧张的工作日早上同她痴缠,反正他也总有机会和借口在夜幕降临时向她讨要补偿的。
话是这么说的,却是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低低地呼出一口气,是无奈,更似贪恋。
苏软软“快散架了,起不来,让贺峻霖改期。”
也不知道这算是醒着还是梦着,反正张嘴的胡话是把自己说窝心了。身体都快缩成一团,独占着张真源的怀抱。手臂围着圈尽可能地将男人箍住,脸埋在他的胸,膛蹭了又蹭,闭着眼又安心地似要入梦。
张真源“这么累?看起来,是需要我打电话给贺总替你请假了对不对?”
苏软软“……嗯,还不都赖你。”
张真源“好,都怪我。”
想想还挺气恼的,有的男人看起来一本正经搞学术,说得好听匆匆夜归是为找一册文献,结果找着找着,就摸到了卧床上去了。
把睡梦中的人闹醒不说,还温香,软,玉满抱在怀,口口声声说小姑娘不知道好好盖上被子,连同丝绸的薄裙也凌,乱掀起,毫不设防地在他眼前泄,露一片诱,人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