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是独属于魏帝的军队,想要动用他们需要魏帝的首肯,圣旨或者兵符缺一不可,调遣禁卫军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绕开魏帝,同样瞒不过那些有心人。
长安城的动作频频,宫里宫外热闹不息,从未真正消停过半分,每一刻都有人为了权势飞蛾扑火。
近来的动荡过于频繁,深居简出的魏皇贵妃再也坐不住,即使魏帝责令闭门思过,代掌凤印的宠妃一样可以从寝宫里走出来,前往那大魏权力的核心靠拢。
魏皇贵妃是魏帝的结发夫妻,他们一起走过二十多年时光,从青涩懵懂的单纯走到权力顶峰,好多事都是共同参研,形成一个默契而又恰当的同盟圈。
望着那难得不听旨意的妻子,魏帝的心里犯起嘀咕,他真的没想过处罚自己最看重的宠妃,也没有想过因为元嵩的事牵连于她。前朝的谏言越演越烈,没有合适的理由压下去,元嵩根本就不可能脱身,他才与魏皇贵妃一起唱了双簧,大魏的法度依然是任何人不得逾越的存在。
可是,有些事变得不一样了,视线落在魏皇贵妃身上时,魏帝总觉得自己是在透过她望着另一个女人,扭曲而又兴奋的欲望摇曳生姿,仿佛这辈子都没有真正活明白。
“陛下在想什么,臣妾自知擅自离开寝宫违背了陛下的旨意自当受罚,只是有几句话臣妾不吐不快,故而有了这般僭越之举,还请陛下容许臣妾讲完这些话,之后臣妾愿意领受任何责罚绝无怨言”。
曾经密不可分的心在疏远,女人的敏感提醒着自己其中的差异,魏皇贵妃不希望局势如此走向,她是魏家的女儿,需要为家族争取足够多的话语权。
无限的遐想顷刻间荡然无存,魏帝的思绪回归到寝殿之内,整个人威严地盯着魏皇贵妃打量:“贵妃这话见外了,朕处罚你是因为什么不需要再讲,这宫里就你最懂朕心,何必在这种关头执拗,朕不希望做孤家寡人”。
“臣妾失言”,还是过去的亲近,魏皇贵妃都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她的夫君还是过去的模样。
示意魏皇贵妃坐在身旁的软垫上,魏帝开口道:“朕接到密报,诸葛卧龙这个老匹夫潜入长安城与宇文玥汇合,他们这对师徒全都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朕安排魏舒烨与魏舒游前往擒拿他们,贵妃觉得朕安排得如何”。
魏家一直在帮扶宇文家青山院,意图拥立青山院过继来的嫡子宇文玥接管谍纸天眼,这件事魏帝一直都知道。士族门阀之间互相合作无伤大雅,魏帝在意的那份合作之后的算计,宇文玥叛国与诸葛卧龙抗旨罪名证据确凿,魏家若是不能拿出足够的诚意,魏帝可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
门阀势大,它严重影响到皇权。
“陛下,单凭魏舒烨与魏舒游只怕擒拿不住他们。诸葛卧龙世外高人,宇文玥风头无二,魏家子辈虽然优秀,却到底是经验不足,臣妾怕他们误了陛下的大事”,多年部署毁于一旦,魏皇贵妃怎么会不心疼,可她拗不过皇权,宇文玥又太不争气,魏家的经营算是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