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无亲情,经历过那么多背叛后,元淳比起谁都懂这个道理,可她看到元飏那希翼的小眼神之后,不该有的单纯再次冒头,劝着自己去相信世间存在赤子之心。
下意识地将元飏带入怀中,元淳直接让元飏贴在自己的胸前,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差点反应出,整个人都尴尬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大概是要疯了吧。
“皇姐,飏儿不是小孩子了,你别玩过家家好嘛”。
一脸嫌弃地推开慈母心泛滥的元淳,元飏倔犟地抬起头,怎么都不愿意做那个尚未断奶的孩子,他真的做不来这样啼笑皆非的事,更何况此时的元淳依然待字闺中,稍微隆起的山峰绝对填不饱肚子,他才不受这份委屈。
终于,元淳理解了一些事,她为什么对元飏手下留情,又在纠结什么事,原来她也曾经是一个母亲啊。
换上一副菩萨心肠,元淳红着脸说:“飏儿,我有事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不能带你翻墙出去,你会怪我吗”?
“皇姐会带礼物给我吗”,蹭了蹭那近在咫尺的罪恶之手,元飏鼓着腮帮子撒娇:“皇姐要记得带我出去玩,不能离开的太久,要不然的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稚子之言情真意切,谁也没办法反感这样的情愫,弟弟总是爱缠着姐姐,它一点错都没有。
动作愈发温柔,元淳语重情长地交代:“那是自然,只要是燕北的好东西,我都会带回来给你。飏儿,你是不一样的,我找到了你,上苍待我不薄”。
青山院,长安的局面逐渐崩坏,即将被驱逐出长安的宇文玥百思不得其解,怎么都猜不透其中的异样。
大梁秘府一直在杀人制造意外,它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可这件事冒出来之后性质就变了。谍纸天眼拿大梁秘府没办法,青山院江河日下,谁也阻止不了宇文家的落幕。
研究着收拢起来的档案,宇文玥念叨着:“完全不一样的身份,各自任职也不相同,根本就找不到一丝的问题,就好像这是一场随机发生的事,无关内容的算计”。
“公子,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这些人大多是与燕北,谍纸天眼,门阀等有牵扯的人来往,大梁秘府在断绝谍纸天眼的根基,它想要唯吾独尊”,没了洛河之后的寒山盟宛如一盘散沙,谍纸天眼缕缕遭遇打击,大梁秘府的强大空前,月七不觉得这是一个偶然。
一番计算之中,宇文玥不屑地讥讽:“这是在挑拨是非呢,我们可能一开始就错了,有人在引导谍纸天眼与大梁秘府厮杀,她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公子,难道是属下疏忽什么了”,单凭猜测不足以说明一切,月七到底是没办法信任这样的空口白话。
摩挲着一旁的破月剑,宇文玥感慨万千:“杀死阿精的不是天影水袖,而是一把精钢软剑,有一个女人在算计所有人,她可能就是最开始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