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鞭算得上是红家兄妹的戏迷,曾经从银川赶到长沙,听过红显荣一场霸王别姬。
彭三鞭红家小姐?
彭三鞭不穿戏服我还真有些认不出你了。
彭三鞭上下打量了红显荣,看似垂涎,心里却警惕。
正要喊人,“来人”两个字只喊出一般,那站着的美人已经坐在自己身边,又觉得有什么锋利之物抵在自己后腰,他只知道红显荣会唱戏,却不知她会武功,已然惊出一身汗。
他身边的打手个个机灵,听到主人的声音便闻风而动,九个人头把房间门堵的慢慢的。彭三鞭想示意他们动手,可身后的东西又实在让他忌惮。
彭三鞭红二小姐,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戏,今日好不容易碰着了,可得喝一杯啊。
他不叫那帮人动手,也不让那帮人走,试图在红显荣松懈时将她拿住。
红显荣彭三爷,我平日里都不喝酒的。
彭三鞭忌惮红显荣的武器,红显荣忌惮那几个打手身上的刀。她所用的兵器在这样狭小空间里根本施展不开,唯独手臂一柄袖刀,可是耐不住人家大刀长,
一寸长一寸强,
奶奶的,解小九,
你可把老娘坑惨了!
彭三鞭你不喝,可是不给我面子?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小妞也忌讳着他人多呢。
张启山小姐。
张启山及时赶来,站在入口处焦急催促,
张启山二爷那儿催您回去呢。
不等红显荣站起来,彭三鞭便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力道大得让红显荣皮肉发麻,
彭三鞭二爷也在啊?
彭三鞭正好,今日我彭三鞭就请二位角儿喝一杯。
他指使着张启山,
彭三鞭去!把二爷叫来!
张启山看向红显荣,红显荣眯了眯眼,空余的手在彭三鞭脸上滑过,娇滴滴的捻着嗓子,
红显荣三爷,可别叫我哥来,他看我看的紧,若知道我做了这种事,非得打骂我不可。
彭三鞭闻到一股奇异的药味儿,突然没了力气要瘫倒,脑袋上又重重挨了一下。
张启山不待红显荣指使,反手与那几个打手纠缠在一块儿。
红显荣下手狠辣,但到底自己才是理亏方,也不好下死手,只是还记得彭三鞭打她大腿的仇,一脚踩在仍旧发晕的彭三鞭肩膀上。
红显荣呸!老娘的大腿也是你拍得的?
她眼珠子一转就是个主意,他们如今还在隧道里,如果车内灯没了,他们便成了瞎子。
她一手执铁弹子,一手拉住张启山,几颗铁弹子射出,把车里一排灯打的稀碎。趁着黑暗档口,拉着张启山就往老八那边跑。
老八与二月红已经站在两节车厢链接处,
见他们来,二月红立刻攀着车厢外壁爬到火车顶上。
齐铁嘴哪里见过这架势?
看二月红和张启山爬上去,又看了眼红显荣,害怕的直吞口水。
齐铁嘴阿荣,你大胆爬,我在下面拖着你。
红显荣眼角抽搐,她又不怕这些的。
红显荣我一会儿在上面拉你。
上面张启山和二月红早就准备好扶人,红显荣自己也厉害,手攀着车厢,双脚跟蛤蟆似的左右蹬着,很快落在车顶。
红显荣齐铁嘴,快些!
火车掠过轨道,垮垮的声音听得她心烦意乱,隐约有脚步声传来,她怕是彭三鞭那帮人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