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厮杀声隐隐约约,屋内却是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龙床的男子虽是俊美身上却带着一股药味。
坐在床边的绝色女子,一身拖地的白裙,腰间以云带约束,发间一缕七宝珊瑚簪,双眸似雪,却带着淡淡的冰冷,绝色的脸庞肤如凝脂,娇唇红润,桃花眸却微微垂着,带着暴风前的平静。
“咳咳”,几声微弱的咳嗽声打破了一片寂静,龙床上的男子强撑着靠起来。
“雪惠”语气力带着带着几分情意却没有眼前的女子动容。
“陛下想问问什么,是想问谢危败了?还是想问你心尖上皇后如何。
沈玠慌忙地拉着她的手,想告诉她,自己没有这样的想法,眼前的女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说实话,无论是你和燕临如何再心意姜雪宁,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那点事。”
“我欠姜雪宁的,我认,所以我自退一步,可她的手段到底是拙劣了一点,她不应该召我入宫,焉知这不是我想要的,无论你的真心在哪里我都不在意,权利才是我想要。”
“就如谢危,我第一眼就知他非池中物,有些人第一眼看起来危险的人就应该早早除掉。”
姜雪惠惋惜自己若是早日下手,岂会落得今日下场,不过这些风光她也享受过了,权倾朝野,只不过差了最后一步。
沈玠手一僵,声音嘶哑,最终问出心底的那句话。
“难道这些年你当真没有一点喜欢上我。”
姜雪惠眼一挑,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说出来格外无情。
“姜家的女儿从来不会将心交给男人,难道姜雪宁嫁给你是因为爱,不,是皇后的筹码足够大,让她愿意嫁给你,只不过我看中的更大而已。”
话因刚落,“嘶拉”一声,宫门打开,领头的燕临双眸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暗藏着嗜血戾气,身上似带一身肃杀。
“看来送我上路的人来了。”姜雪惠平静地说道,仿佛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燕临,你……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她。”沈玠喘着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燕临眼里尽是冷漠,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眼前不是他昔日的友人,而是仇敌。
“陛下,还是先担心下自己。”
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已不复往日的情狂,只留于一片阴沉冷漠。
燕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他想知道这个狠心的女人有没有后悔过,当年的她,丝毫不顾自己的哀求,纵然姜雪宁有心算计,可她有何尝不是顺了她的心意。
明明他都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连他们的未来他都已经想好,得到的是她入宫为妃的消息。
燕临自嘲一声,一个世子妃如何能与手握权势的贵妃相比,日日听着沈玠在后来对她如何好,允许她干预朝政。
燕临承认自己深深地嫉妒这个拥有她的男人,哪怕到了这个一刻,他对这个狠心的女人依然无法狠下心来,想起谢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