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碧云楼

太后寿宴半月后.

晚间.

司徒雨一身淡色薄衣坐在小院里练琴.不知何时屋顶上坐了一个人.身着男子黑色长服头上银色男冠，花纹似张扬的猛兽.

一曲尽.

“好，好曲子.许久未听你弹琴了.”屋顶上的人看着司徒雨说道.

“下次别翻墙了，若是被我阿父发现，还不知道怎么训我.说不准还会和你父亲讲，到时候又要去校场了.”司徒雨拿起一旁的轻纱盖住琴后起身.

“我来的着急，走，去碧云楼喝酒.”屋顶上那人竟是白悦璃.

“好，待我换身衣服.”司徒雨转身进屋.

“换什么衣服，这身就不错.”白悦璃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抓住司徒雨的手腕便要拉着走.

司徒雨不再说话，只是跟着白悦璃翻墙出了惊雀府.

白悦璃拉着司徒雨的手走在街上.汴淮城的夜晚很繁华，灯红酒绿.

大街小巷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两人走了许久转进一个小巷子，刚进时与普通小巷一般，有些昏暗，但也掩盖不住从巷子里透出的彩色灯光.走到巷子尽头一座挂着各色绸带的高楼映入眼帘.与外面截然不同.

外面是繁盛的热闹，里面是清幽的静谧.还有若有若无的乐曲演奏声.

两人一同上了三楼.

“画颜，你怎这么慢？”蓝柏橼坐在一间房中说.

“你们又不与我提前说，我怎知道要来此？”司徒雨坐下，蓝柏橼倒了杯茶水给她.

“来这里就该喝酒.”白悦璃拿起桌上的酒瓶开了塞子就往嘴里灌，“还是碧云楼的酒最上乘.”

三人闲谈了一会酒楼里忽然吵闹了起来.三人坐在栏杆前看向酒楼一楼中央.

“今日是小女子的生辰，特邀各位前来办宴.今日碧云楼的酒水皆免去费用.各位喝得尽兴，玩的开心.”楼中央一位女子身着繁杂的衣服头饰四五件，看着并不轻松，在她身上却显得华丽而稳重.

“不愧是碧云楼的第一牌，出手大气，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悦璃起身看着那女子说道.

“白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占得一时名声罢了.”那女子看了看白悦璃的服饰说道.

“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白悦璃坐下与身旁两人说道.

“你看上了？”蓝柏橼看一眼白悦璃说.

“自然，这般容貌谁不为之倾心？”白悦璃挑眉看向蓝柏橼.

那女子本看着白悦璃，又看到她身旁的司徒雨.

“司徒小姐可是好一阵子没来了，过了及笄礼，这就被各家媒婆缠在府中了？”那女子笑着说.

“砂稚姑娘说笑了，正好相反，无一家媒婆来说亲.”司徒雨也笑回应.

“那司徒小姐可要常来照顾小女子的这点小生意啊.”砂稚依然笑着.

“自然会的.”司徒雨转头从桌上拿起酒瓶往小酒杯中倒酒.

砂稚又与其他客人聊了几句就走了.三人在房间里坐了会，就起身去了六楼.

碧云楼一共有六层，一到三楼都是普通客人，三到六楼则是贵宾常来的.碧云楼在汴淮城算得是数一数二的楼，虽然位置较偏僻，但酒楼比周围的建筑都高，很是显眼，很容易找到酒楼入口.这也能明白碧云楼名字的来源.

三人站在六楼的围栏前看着灯火通明的汴淮城相互都没有说什么话.

忽然三人觉得一处建筑有些亮眼，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