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大脑仿佛被海水灌满了一般,空白一片,手脚麻木,使不上力,身体轻盈飘浮,随海水起伏,随着海水逐渐失去知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透露出一丝光亮,耳畔响起心电图的声音"滴~滴~滴~滴~",眼皮缓缓睁开。
白色的床单、墙壁、床边,墙壁上贴着一些医疗标志。
刚醒来的阿琳娜眼神溃散无焦距的望着面前的墙壁,意识还未彻底清醒,直到门被打开。
“你醒了!”一头短发带着蝴蝶发饰的女孩走了进来,“多亏我,你就死在海里了。”话里带着些骄傲。
瞥见女孩头发上的蝴蝶发饰,阿琳娜下意识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头发,摸到自己熟悉的发饰,才开口感谢:“……谢谢!”
声音很小,那女孩没听见。
“这里是常暗岛,是大战的主战场,虽然有我在,什么危险都……”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还是很危险,赶快离开这吧!”
阿琳娜揉搓着手中的被子不说话,头微微低垂,使厚重的刘海挡住视线,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你听见了吗?”因为阿琳娜不回答,女孩有点生气。
“嗯。”这句嗯不知是回答什么。
女该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便走出房间。
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阿琳娜还是刚才的姿势坐着,一动不动。
她抬头望向窗户,窗户是关这的。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无人回应,对方以为没有人在,于是便推门而入。
对方是一名年轻的军人,他看见阿琳娜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以为没有人在里面。”
“没关系。”阿琳娜觉得其实该道歉的人是自己。
他走到阿琳娜病床边,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张照片,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照片上的人。
“上面的是我的母亲和弟弟,当母亲知道我要来这战场时,一直在胆心,等我离开时,我弟弟因此还在和我冷战。”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家人的脸颊,慢慢地把照片放回去。
阿琳娜静静听着,她并不想听这些。
“很抱歉,让你听见我的一些小事。”他
转过头看向床上的女孩,笑着说:"不知道小姑娘你的名字呢?"
“……阿琳娜·卡佩罗丝·陀思妥耶夫斯基。”她说一大串名字,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蹙眉,心中懊悔说了全名。
即使那么小,对方还是听见这一串名字,嘴巴动了动,觉得字太多了:“我就称呼你阿琳娜,可以吗?”
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你叫我立原就可以了。”他这么说。
等立原走后,阿琳娜从病床上下来,地上冰凉凉的,她没有穿鞋,鞋子在海里丢失了。
阿琳娜走向窗户,她想打开窗户,却发现手够不着。
她只好返回床上坐着,两只踩过地的脚在
床边晃来晃去。
阿琳娜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女孩端着饭菜进来,嘟囔着什么是没人了吗什么的,为什么要她来送。
看来自己要在这呆上几天了。阿琳娜想。
女孩端着饭菜放在桌上,然后就离开了病房,顺手帮她将门带上。
阿琳娜没有说她的鞋不在。
这饭菜阿琳娜是皱着眉头吃完的,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阿琳娜来说,这都能说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