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萧程肆

秋漓走后，顾城渊神色看起来有些冷凝。

　　白佑看了看苏琛，发现一向吵吵闹闹的苏琛这时也反常的皱着眉头。

　　“你们……”白佑疑惑道，“秋漓说了什么让你们脸色不好看？”

　　苏琛闻言抬头看了看白佑，又看了看顾城渊，犹豫了一阵，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白佑更奇怪了：“怎么了这是？”

　　顾城渊转了转眼珠，瞥了苏琛一眼；苏琛立刻会意，走远了一些。

　　“哥哥可知萧程肆。”待苏琛出了小院，顾城渊便直白与他道。

　　这个名字谁会不知，十几年前人间动荡的话本子白佑听过不少，这乱世的罪魁祸首就是萧程肆啊。

　　萧程肆这个名字与顾城渊的名字在这世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白佑怎会不知：“就是那位修习邪术走火入魔，导致邪物失控让世间陷入动荡的萧程肆么？”

　　顾城渊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微微的犹豫：“哥哥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白佑想了想：“并不是很多，但是传闻中池渊似乎是他的师兄。”

　　顾城渊嗯了一声，继续问道：“还有吗？”

　　“嗯……”白佑欲言又止。

　　话本子里除了顾城渊和萧程肆这两个出名人物，还有一个就得说那位臭名昭著的云珩仙尊了，不过说来也怪，这云珩仙尊的真名倒是被人保护的极好，这世间几乎没有人知晓这位师尊的真名。

　　但那比竟是顾城渊的先师，出于尊重，白佑自然不能多做评价。

　　看他犹豫，顾城渊眼神黯了黯，而后男人摇了摇头，望着他轻声道：“不是那样的。”

　　白佑不禁呼吸一滞，因为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情意是那么的明显，白佑从里面看出来了遗憾，无奈，自责等等一系列的复杂情绪，复杂的像是有千重的感情，但最后在那双眼中，这些情绪都化为一池星点，灿若星河。

　　长睫簌簌，他说，不是的。

　　白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他信顾城渊，既然他说不是的，那么也许当年的事是另有隐情的。

　　真是没救了。

　　顾城渊垂下眼睫，嗓音很轻：“世人对他的误解太多了。”

　　白佑下意识想安慰，但看着顾城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顾城渊这幅模样跟他之前做的那个梦里的小徒弟很像……

　　白佑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画面。

　　那个梦里的师尊把小徒弟唤什么来着？

　　隐约觉得这是一个关键，白佑努力回想，脑中的场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但就在他感觉自己要想起来的时候，脑袋突然有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白佑一惊，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头。

　　察觉到白佑不对劲，顾城渊沉了眼神，完全没了之前那副模样，他想起身，但白佑挥了挥手表示不用。

　　顾城渊担心道：“是不是不小心被妣鬼蛛伤了？”

　　白佑摇了摇头，等那扎针般的疼痛缓下来后，舒了一口气：“就是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但很模糊，仔细一想就头疼……没事的，放心。”

　　顾城渊闻言神色微变：“既然想多了会头疼，那哥哥就先不要想。”

　　“嗯。”白佑笑了笑，之后又挑起正事的话头，“先前池渊提起萧程肆，是因为楚池萧背后的那个人是萧程肆？”

　　顾城渊：“不错。”

　　白佑蹙起眉头：“若真的如此，萧程肆为何会要让楚池萧提前炼制走尸来杀你？”

　　顾城渊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幽幽道：“因为是我将他封关在灵涧峰，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白佑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

　　顾城渊解释道：“柳含烟的招阴阵吸收阴气，美其名曰是给她柳家报仇，但其实那并不是普通的招阴阵。”

　　白佑疑道：“不是普通的招阴阵？那是什么？”

　　顾城渊道：“普通的招阴阵成暗赤色，在那一夜的招阴阵却是鲜红的。”

　　“这种阵法是一种邪术，虽然也会吸收阴气，但吸收的阴气却不是给开启阵法者柳含烟使用的。”

　　顾城渊邪气的笑了笑，卖了个关子：“那天察觉到不对劲后我就派人去搜查哪里有阴气暴涨的现象，结果哥哥你猜猜是哪里？”

　　白佑隐约猜得出来，但他也很配合的没有道破：“是哪里？”

　　顾城渊一扬眉毛：“灵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