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葛家,葛氏看到陈姎,哭着哀求,要陈姎想法子,让她回陈家。
陈姎道:“母亲不是在葛家长大的,怎么不习惯这里?”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葛氏回到葛家,几个兄长都嫌弃她丢葛家的脸,根本没给她好脸色。
葛太公整日叨唠她,恶习不改,后半辈子堪忧,让葛氏不厌其烦。
葛氏找过去关系,寻觅人家准备再嫁,结果她这岁数,高不成,低不就,更是难得称心如意的人家。
结果前思后想,还是觉得陈家好。
但陈姎不是这么想的。
葛氏离开陈家,她反而觉得轻松得多。
陈姎道:“母亲当日所作所为,难道不曾想到今日?我在家被母亲连累,人人都防着我要步母亲后尘,哪有说话的份?”
葛氏一时怔住了。确实,她没想到,自己会连累陈姎。
但当时,她以为凭自己能力,完全可以争一方天地。
谁想萧元漪这次回来,一反常态的霸气。
葛氏不甘心,硬的不行来软的。
当下抹了一把眼睛,眼泪说来就来。
“姎姎,你看看你母亲,如今无依无靠,只有你了,你再不帮我,我可就惨了。想当初我怀胎十月生下你,那可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含辛茹苦养大你,我容易吗我?……”
陈姎冷冷道:“怎么不说嫌弃我是女孩,把我丢给舅妈不管不问?”
葛氏突然哭不出来了。
“我,那不是没法子吗?”
真的是没法子吗?陈姎不想点破她,太过自私。
离开葛家,
一路上,陈姎心事冲冲,为葛氏,也为自己。
车夫好像受她感染,来时走得好好的路,回去居然掉水潭里了,车子怎么也出来不了。
陈姎下了车,发现车子前胎掉到一个水潭里,车子完全倾斜了。
她以为,自己下来了,车夫可以将车赶上去。
结果车夫和马,都使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拉不上去。
车夫累坏了,马也是不耐烦的嘶鸣。
车夫就一个劲道歉。“女公子,真是对不住,我以为能过去的,刚才走得挺好的……”
这种事,谁也不愿意。毕竟天寒地冻,多在这旷野呆一分钟也是受罪。
陈姎道:“没关系,再试一下。”
结果再试一下,车子反而陷进水潭更深,吓得车夫都不敢再试了。
此情此景,陈姎也不敢再试了,只得另想办法。
她举目远眺,希望有马车过来,帮忙将车拉上来。
幸运的是,不远处,好像来了一辆马车。
陈姎大喜,顾不得寒冷,站在路中间,等待那马车。
终于,马车缓缓来了,是一辆四匹大车,想来,马车主人身份一定很高贵。
为表示急迫和诚意,陈姎早早招手示意。
马车终于停下来,马夫问:“这位女公子,何事?”
陈姎:“大叔,我车子坏了,麻烦,帮个忙……”
她的话没说完,车子窗帘撩开,何昭君探出头,草草扫了一眼陈姎,不冷不热道:“果然是你。”
陈姎见是她,竟然有些惊喜。
想不到这荒郊野外,居然碰到一个熟人。
或许,楼垚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