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孙家母子惨死,乔婉娩对肖紫衿颇有怨言。
她就晚了一步啊。
肖紫衿自知自己有错,在乔婉娩埋葬孙家母子二人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帮忙,但乔婉娩都没有领情。
“婉娩,你不要这样了,听我解释好吗?”
乔婉娩背过身不去看他,自然也没有搭话。
肖紫衿绕到乔婉娩面前,乔婉娩又转开身子,这样来回几次后,肖紫衿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乔婉娩看着他。
“你好歹是听我说完话呀,我并非有意阻拦你,只是我们人数少不占上风,就算去营救了,恐怕也只是去送死……”
乔婉娩拂开他的手,“我恼火的当然不是这个,我只是在气为什么角丽谯当着我们面把人抓走的时候,你拦着我。”
“谁知道那妖女有没有布下暗手,万一我们贸然出手,后果又将会是什么?”
肖紫衿小心翼翼的打量乔婉娩的神情,“婉娩,你明白我的担心吗?”
乔婉娩终究是叹气:“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
恍然间,她想起幼时的玩伴,当年他才八岁就能击败父亲,如今又该成长到什么样了呢?
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
当初她急着走,都没能来得及告诉他,这么多年她也寄过不少书信,无疑的全部石沉大海。
或许是信鸽出了意外没能送到,又或许是他还气她不辞而别。
肖紫衿见乔婉娩的语气软了几分,心下一喜:“怎么会呢,我认识的这么多女侠中,你可是拔得头筹。”
肖紫衿是乔婉娩下山后结伴的第一个朋友,这一路来,对她多有照顾。
埋葬好孙家母子,两人结伴离开了此处,进城后,肖紫衿率先找到了旅店,乔婉娩则去饭馆简单的点了些饭菜。
说书人讲的正是前阵子小绵客栈钱强夺娶民女的事情。
“那周老板也是花了大价钱请来了许多打手,但是还是心虚得不行,毕竟那可是万人册排行六十四的三文虎钱强啊!”
“钱强年岁不详,至于出处嘛,有人说他幼时被亲生父母丢弃,自小是被凶猛的大虫带大,因此他考那一手虎拳纵横江湖。”
“虽说是畜生带大的,行事也鲁莽,但有时候还是心细如发的,他娶妻的那晚,先是放了沾了毒的暗箭就让打手死伤了一半。”
“本以为周老板的千金怕是……”
说书人将桌子一敲,语气激动:“结果,你猜怎么着!”
“一位俊俏青年稳坐如山,那些暗箭全部被他用内力震开,一击便夺了三文虎的命。”
“他的功法奇特,根据在场的人说,从来没有人见过那样的功法,衣诀飘飞的像个谪仙人了。”
“于是呐,便有人壮着胆子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人说,李——相——夷——”
乔婉娩夹菜的手一顿。
相夷?
肖紫衿察觉到了,忧心的询问:“婉娩,你怎么了?
乔婉娩释然一笑,这种事情确实是相夷才能做的事情。
几年未见,他还是同小时候一样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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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这是属下特意为您寻来的银珠甲。”角丽谯看向笛飞声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爱意,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勾人的魅惑。
只可惜,笛飞声是个武痴,他向往的是至高武学,他们好似注定没有结果。
银珠甲?
笛飞声接过,难得的多看了她几眼,“不错。”
“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笛飞声扫过她今日特意的模样,随口一句。
“红色倒是衬你肤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让角丽谯穿了一辈子的红衣。
无颜,你阻碍我见尊上又如何,我有的是法子支走你,尊上啊,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