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凛冽,黑云压城,京中一片萧条。
沈玠病重,尽来一直缠绵卧榻,朝廷政事大多都交给了妖后姜雪宁,任由她手握玉玺,垂帘听政。
眼下,群臣又开始弹劾。
“妖后!那反贼谢危即将攻入皇宫,你一阶妇人怎可掌政?我要见殿下!”
“是啊,是啊!”
朝廷尽是对她的反抗之声,姜雪宁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心情。
再睁眸时,眼底一片冰凉之色,她红唇微动:“殿下卧病,各位如若是没有要事禀奏,那便退朝!”
不管下面的人作何反应,她起身离开。
这天傍晚,她从沈玠那里回到了宁安宫,没多久小婢女就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告诉她,谢危已经攻入皇城,眼下外面全是他的人。
【扭转局势,守住江山。】
这是系统下达的任务。
我穿过来才一天,就是这么棘手个问题!
皇宫被反贼包围,皇帝半死不活,朝廷无有用之才,这这这……还能如何极限反转?
更何况,这个姜雪宁头顶'妖后'的名头,俯瞰朝野,压根没有人效忠于她,而她的父亲不过是个四品小官,更没能帮助到她什么。
莫非,这真的是个死局?
我想起来谢危的左膀右臂——燕临。
算来也是青梅竹马了,可是原主在勇毅侯府牵连进平南王谋反案,燕临一家子被流放的时候,选择了沈玠。
那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在夜里,翻过姜府的高墙来找她,沙哑着嗓音,用力攥着她的手:“宁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可——“我要嫁给沈玠,我想当皇后。”
犹记得,那少年时的燕临,用一种锥心的目光望着她,红了眼眶,咬紧了牙关。
那一刻,他好像褪去了所有的青涩,放开她的手,转身遁入黑暗。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扶额,他指不定得多恨自己。
至于那个两朝帝师谢危,原身跟他也是有交集的,只是……当初原身目睹了他的病发,砸了他最爱的琴。
这次进宫,恨不得将她先杀为快吧!
我换了只手扶额。
“娘娘?”
婢女唤了我一声。
“走!”我起身。
“走?”婢女拉住我:“娘娘现在外面已经被谢少师的人包围了,我们还能去哪里?”
“去见见谢危。”
也见见燕临,看看还有没有旧情,能不能再周旋一段时间。
我拉开宫门,外面站着一对人马,为首的正是谢危,他清冷的面庞,嘴角拉成一条直线,身上穿着灰色狐裘大衣。
见了我,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殿前堆积了很多落叶,宫里的人逃走了很多,于是这些枯叶也就没有人来打扫。
我挤出笑容:“谢少师,许久不见。”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他刻意将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咬得很重,原主跟他的交集不多,但是从大家的口中可以知道,谢危这个人杀伐果决,运筹帷幄,他最擅长玩弄人心。
我敛下眼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谢少师不是说清君侧,眼下反贼已经被除,你……”
谢危冷哼:“娘娘倒是提醒居安了,居安这就去面见圣上。”
“不可!”我猛然抬头制止,若真的是让他去了,沈玠活不过今晚,沈玠若是死了,这沈氏江山岂不是完了?
那我的任务岂不是也失败了?
谢危顿住脚步,回头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娘娘认为,自己凭什么能拦得住我?”
“我……”我的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他身后那些士兵的身上,为首的刀琴气息那般平稳,更何况燕家君是出了名的英勇善战。
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赛过千军万马,除非我搞外挂,但是我一搞,凭着谢危的聪慧,肯定能看出破洞,到时候面位里的人意识觉醒,对于我,对于快穿局都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难道我真的只能坐观其变,看着他们把沈玠搞死,然后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