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一个飞身扑上去,从后面锁住寒衣客的脖子,同时抬脚踹飞那把尖刀。
宫远徵根本没有注意这边,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哥哥宫尚角。
“哥,哥,哥……”宫远徵扶起宫尚角的手都是抖的,从小到大只有宫尚角那么对他好,要是真的失去了哥哥,他该怎么办?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张过。
幸亏宫尚角只是被打出内伤,没有丢失性命,他将嗓子眼里卡着的血痰咳出来,喘着粗气,看着宫远徵的眼神既欣慰又感动。
他抬手拍了拍宫远徵抓着他的那只手以示无碍:“我没事的。”
随后就着宫远徵的手站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很是警惕:“那是何人?”
宫远徵仍旧是放心不下宫尚角,给他喂下丹药,眼皮子都懒得掀起,语气平淡:“管她是什么人,等她解决了寒衣客,肯定剩下不了多少实力,届时我们再解决了她。”
这话我是没有听见,都是系统转达给我的。
此时我的面部表情就像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那个表情包。
不是吧,不是吧,我帮他们,救他们的命,他们竟然想着杀了我!
6
我加快速度解决寒衣客,随后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一剑挑了宫远徵的发带,攥在手里,还得意的冲他挑眉:“没点良心的臭小子,就你还想杀了我?”
“你!”宫远徵那个脾气,在我话音一落,就拔剑冲了上来。
我弯腰躲过他的攻击,尚有余力一剑划破他的腰带,而不伤他的身体。
宫远徵还不死心,依旧死死追着我。
我一个后空翻揪住他的衣领,一瞬间,他的外袍就被我脱了。剩下里面的单衣,在黑夜的冷风侵袭下,显得格外突兀。
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眸子里都是迷惘。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哈哈哈。”我没忍住笑了几声,然后不等他动怒,立刻逃走。
“哥!”
我已经离开一段距离了,还是能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宫尚角捂着胸口走到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知道刚刚我为什么没有说话吗?”
他抬眸看着我离开的方向,夜色越来越浓,山间也出现浓雾:“我们打不过她。”
寒衣客的尸骨未寒,死时眼睛还迟迟不合上,宫尚角瞥了地上的尸身一眼,淡淡移开目光:“寒衣客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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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嫌弃身上的兽皮不好看,随便寻了间屋子,翻箱倒柜找到一剑藕粉色的的交领长衫。
“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
我自言自语着,待换上衣裳,站在铜镜前一照,脑子灵光一闪。
哦莫哦莫,这不是乔婉娩的那件衣服吗?
我还记得,那次在客栈里,第一次见到肖紫衿和乔婉娩,她穿的就是这件衣裳。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巧合了,我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最后发现一张画像,一个犹如兰花般幽静的女子。
和乔婉娩一模一样的容颜,身上的气质却大相径庭,她身上应该是江湖儿女的恣意。
而非这幅愁容满面,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只知道她最后离开了肖紫衿,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之后也没有再听到过她的消息,原来是进入了宫家吗?
心中的疑问太多,我将画像收进怀里,第六感告诉我,宫子羽是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