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见到羽生结弦了。
但这次,只是将我二人推得更远一些。
又一次在深海破碎后惊醒,我像往常一样去洗漱,因为现在常常很早被惊醒,于是我晨跑的习惯就养成了。
这次却看到一个熟人,仓介。
想起千鹤和我说的话,他的父亲他的祖父都一直在觊觎家产,而他被迫选择了科研。
“仓介哥,你的伤怎样了?”但我记得的只是一个为保护我和歹徒肉搏的长兄。
“早好了,你呢?我才不信老社长就关了你半夜。”他暗暗地打量。
我只是倦怠地淡笑,闭口不言。
他揉了一下我的头,“来祝你生日快乐,明天生日宴我不会来。”
我没问为什么,如果可以这个生日宴我本人都不想去。
“礼物送到老宅了。”仓介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淡淡地像他道谢。
“发生什么了?”仓介拉着我直视他,“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
仓介,你是觉得我和你有些一样了吧。但还是努力地勾起嘴角说没有。
一段平淡的对话结束,然而我却在他离开后,发现那个远远跟在他身后的人背影如此熟悉。与记忆里那个被仓介的保镖们擒拿的歹徒相重合,但他穿的却是铃木家保镖特定的服装。
我慌忙上楼,“高木,高木,你可以查到仓介的保镖们吗?”
他点了头,我紧张地催他。我多怕那些人还没有死心,想要继续对哥哥下手。
焦急的等待下不多时就被查了出来。我看着其中一个人,太像了,和当时那个拿刀割仓介那个拿刀抵住我的歹徒真的太像了。而此处显示他做了仓介五年保镖,护佑他长大。
我心乱如麻,那日清晨的一切回忆起来。
那把只是悬着根本没靠近我的刀,他训练有素的身手,他只身一人没为自己的逃离准备车辆甚至还有珊珊来迟的其他保镖。
而当时我头脑一热什么都来不及思考。
又或许还有仓介一个极怕麻烦的人主动领命来接我,却又将我留下了。而在我出车祸的那晚,他却又不在我身边,跟在我身后的只有一辆挂着东京车牌的车。
顺着所有的证据指向的只有我的长兄。
千鹤的告诫在脑后响起,我只感觉心中发凉,一颗心脏猛烈地跳动。我紧张我恐慌,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
若说车祸是为了要了我的命,那那次自导自演的受伤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的手指发颤,下意识地要去摸香囊。它像是被埋到了深处,我怎么也摸不到,只能急促地继续。焦急烦躁的情绪催生我剧烈地喘息。高木看我煞白的脸和异常的状态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无望地摇头。只觉得刚刚的仓皇失措显得可笑至极。
所有的结果都只有仓介可以告诉我了,这只是猜想,无论如何都要等到亲自去问问他。
可老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生日宴前天晚上我就被接回老宅。看着这个噩梦一般宅邸,当晚做了一夜噩梦。先是母亲痛苦地大哭,再是高木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最后羽生结弦那双滑着花滑的腿被人勒出血,在他的挣扎里绑到我面前,而在我身后威胁我的是仓介长兄。
我被惊醒后,抓起香囊凑到鼻尖捂住躲在被窝里不住地抽泣。每逢这般时刻我总是庆幸自己的离开,如果真有人把他绑到我面前,我会恨死自己的放纵。
万幸,万幸。
我被一群人簇拥着梳洗打扮换上礼服,等时候到了后就有陆续不断的人来道贺。
“不乐意就用不着笑,时候差不多了自己出来。”祖父来说了一句,就自己去招待人了。
有他这句话,我自然不笑。
我在房里等到了吉田美子,她打扮得精致许多。居高临下地揉着我的脸,“诶呀,小美穗今天这么可爱啊!喏,这是我的礼物。”
我任由她的行为,但也只是淡淡的样子。
“走吧,外面很多人在等你。”
我身边跟着高木,我走向会客厅的路上,就有许多人向我祝贺,我只感觉烦躁。
从正大门走进会客厅的时候,大家都回过头看我,一瞬间收获如此多探究的目光,我心中更为不耐。
人潮中杂音许多,他们悄声议论,我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向祖父。
“祖父。”我仰头,看着高大的他。
他堪称温和地笑了笑,搭着我的肩,“这是我的孙女,铃木美穗,今天的寿星。”
我微微提起嘴角,目空一切地朝着大家问好。
“好了,有些小朋友等着见你呢。”祖父给我引了一个方向,是一群少年少女。
我浑身一颤,那里有个不该出现的人。
羽生结弦。
他怎么在这里?我瞬间的瞳孔放大。谁把他带来的?想起那个梦,我心乱如麻。
收敛了所有情绪,我仰头看一下祖父。他还是那样温和的样子,我点点头离开。
吉田美子先一步走了出来,她悄声在我耳边说,“那个小朋友是不是和你认识?”
我什么都听不见,只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耳鸣的嗡嗡声作响。我颤抖着手拉高木,我盼他给我一个解释。
然而他只有无力地摇头,躲在礼服内衬里的香囊烫得我呼吸一滞。我艰难地走过去,掩藏所有表情。
对上这些小孩的笑脸相迎,我的余光里只能看到羽生结弦。人潮如织挡在我和他之间,我多么想靠近他,可我根本抬不起靠近他的腿。他穿着西服,有些局促不安,但荡漾着笑意看我,我该如何自处?
“美穗,这是我大哥二姐三姐小哥。”美子一一给我指认,我看着眼前一排人这毕竟是美子的亲人,不能太敷衍,一一道好。
“呦,小妹妹,你怎么出这么多冷汗,第一次见这么多人紧张了?”她小哥凑到我面前,“眼底青黑,昨夜跑去偷玩什么了?”
我满心满脑都在思虑羽生结弦在这里的原因,根本无暇顾及他。
倒时美子二姐撞开他,轻轻用丝绢给我擦去冷汗,“别紧张,今天都是他们巴结你。”
我没注意到的是美子的大哥托着镜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终于破开人群,我走到羽生结弦面前。
“生日快乐,臭脸公主。”他穿着西服,显得比平日里有型许多,若是平日我定要调侃他。
“你怎么来的?”但此时车祸和绑架的事都没查清,他贸然来我身边我只感到害怕。
“你说过重逢过的人终会再重逢。”他笑得真挚单纯,眼里星河璀璨比这里其他精心打扮的人都要靓丽夺目。
“你到底怎么来的。”只恨那时我无缘欣赏。
“你哥带我来的。”他有些落寞,“你不欢迎我吗?”我真想拥抱他,告诉他我的思念,告诉他他送我的香囊我形影不离。
但我的关注力全然在他所说的我哥,这人怕不就是仓介。
“美穗,对朋友温柔一些嘛!”来人是二叔,温文尔雅,笑得风度翩翩,他转头对结弦笑着打招呼,“你好呀,花滑新星!”
我僵住,面色惨白,“二叔怎么认识的?哦对,恒原千鹤都见过了。”
千鹤噘嘴,“说的是我大嘴巴似的。你和这什么结弦的第一次在冰场见面,我们全家就都知道他了好吧!恒原还夸他滑得好呢!”
这才发现恒原哥不在。我状似无意地将话题绕开,“恒原哥哥呢?”
二叔了然于胸的样子,“恒原人不舒服,想着晚点再来。”
“行,我晚点去看看恒原哥。”对于温文尔雅的人我总是抱有极大好感。
我侧头去找高木,让他把结弦先送回我房间,然后陪着结弦。
他先是不肯,父亲不在他不放心我身边没人。但我意志强烈他也只能作罢。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远去的结弦,小蘑菇穿着西服挺拔有力,背影看去很是端庄。与平日那个二傻子完全不一样,想起平日那个傻呵呵的他,嘴角终于有了笑意。
恰逢连廊转角,他蓦然回首,我的笑意僵在脸上。他远远地看到我笑了,于是笑得更加灿烂,真好啊,一直这样笑着吧!
他离开后,一切烦恼又涌上脑海。我像是被抽去了魂,回到前两日的状态,躲在湖边亭子里一个人思虑这些繁杂的事。
那时候还太小,这些事对我而言还太难。
百无聊赖地撞上林中灯影下美子大哥吉田贤人探究的目光,他推了一下镜框,朝我招手。
我扯扯嘴角,点头致意。
盛大的晚宴开始,所有人向我敬祝之时,祖父笑着站起来向大家宣布父亲的婚期就在明日,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我愣在当场,
可笑,
父亲的婚期我竟是和这些客人一起知晓,
只是父亲打我回东京再未现过身。
也不知明日的大婚是否有新郎登场。
--------------------------------
嘿嘿😬
今天写了3000字了,
大跃进大跃进!
我不许还有人没看过苍兰诀!
快去看!
太好看了!
特效超美的!
小兰花超可耐!
大强真的帅炸了!
最重要的是男女主都有嘴!
会表达真的好棒,看的好爽!